段錦崧眉頭一皺,不知道鄭尚瑩心里想什么,只覺得莫名其妙。
他看著面前這人,一度懷疑自己看錯。
明明她平時很正常,但這一刻,他竟然覺得她有點神經質。
“你胡說什么?”段錦崧眉頭都快皺成一個川字,“月蓉是我妹妹,我為她說話是應該的,你不也在為你爸爸說話嗎?”
鄭尚瑩被他嗆這一句,不但沒有打消心里的懷疑,反而覺得他這是被人發現心事羞惱為自己辯解。
鄭尚瑩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再想這些,再次說道:“段錦崧,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勸勸你媽媽,什么時候你想明白了,再給我打電話。”
“我早就說過,我不會幫你。”段錦崧知道多說無益,不再浪費口水。
他說完,轉身打開車門下車離開。
鄭尚瑩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手揪團成拳頭,心里堵得慌,氣得眼淚如掉線的珠子般滑落,她心里倍感壓抑,邊落淚邊咬牙,“段錦崧,你這個木頭,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原來是個硬石頭。”
沒時間傷心太久,鄭尚瑩抹去眼淚,叫回司機開車先去醫院。
段錦崧折返回去,到平時母親停車的地方,見母親和妹妹還有陳敬儒都在等著,他加快步子過去,“媽。”
魏苻看向他,她已從段月蓉口中得知鄭尚瑩來找他的事,1258也將談話情況都播給她看。
總體來說,對這個便宜兒子的表現,還算滿意。
段錦崧沒有愛上鄭尚瑩前還算正常,還遠不是原劇情里顛顛的樣,如果是因為愛上鄭尚瑩才變成這樣,那她覺得她拆cp拆得沒錯。
“回來就好,咱們回家吧。”還在外面魏苻也沒有多問,讓他先上車。
同陳敬儒告別后,魏苻帶著兩個孩子回家。
鄭尚瑩沒能勸動鄭博仁,她又已在他的安排下轉學,作為學生她沒有太多時間關注案件,只能聽從爸爸的話回學校讀書。
魏苻繼續和鄭博仁斗,一方面想方設法阻攔他弄出偽證偽證人給自己脫罪,另一方面趁夜用任意門轉移過去給他扎針下毒,進一步摧殘他的身體。
接連折磨鄭博仁一個多月,直到他面黃肌瘦形銷骨立。
鄭尚瑩再來醫院看他時一臉不可置信,“爸爸,你怎么病的越來越重了?醫生不是說你只是腦袋受到撞擊而已嗎?”
鄭博仁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段時間他總是有心無力,飲食也不好,什么都吃不下,還常常夢魘,時不時頭疼欲裂,腿到現在還沒好全,連稍微動一下都不行。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撞邪,甚至還讓邱秘書去給他找高人算卦再消災,但都沒有什么用處。
花費金錢也不能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鄭博仁不得不將一切歸為天意。他恐懼,不甘,可大發雷霆惱怒后又趨于平靜,最后陷入絕望。
看著女兒年輕的面容,鄭博仁干枯如老樹皮的手撫上她的臉擦去她的眼淚,嗓音渾濁無力,“瑩瑩,爸爸可能沒有太多時間陪你了,你以后要照顧好自己。”
“不,爸爸,我不要你死,咱們去國外治吧……”鄭尚瑩看著以往精力十足的爸爸現在變成這樣,心里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