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不想出國。”鄭尚瑩知道爸爸在身體恢復后會遭遇些什么,她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父親。
父女二人深情對視一眼,鄭尚瑩流著淚說:“爸爸,你現在變成這樣,我怎么能一個人出國,我不出國,我要留在你身邊。”
鄭博仁看著以往璀璨明媚的女兒此刻淚流滿面,像一朵脆弱的雨中嬌花,他閉了閉眼,“瑩瑩,你不懂,爸爸樹敵太多,早年也干過很多不好的事,現在咱們家這樣,或許真是報應了吧。”
鄭博仁相信鄭尚瑩的事大概率是人為,但昏迷這段時間,他細想了想孫文強那些人,不是意外身死就是被雷劈死,連帶那天車禍……
人越大越迷信,此時此刻,他不由得懷疑,是不是早些年壞事做多現在遭報應了?
鄭博仁有些擔心報應會落到女兒身上,他已經失去弟弟,瑩瑩是他唯一的女兒,他不能讓她也受到傷害。
想著,鄭博仁狠下心,說道:“你必須走,爸爸能感覺到,這次真的難以逃脫法網,所有能動的錢,爸爸都會留給你,你去國外,不要再回來。”
鄭尚瑩搖頭,但鄭博仁面容強勢,“瑩瑩,以前你怎么任性爸爸都不管你,但這次,你必須得聽爸爸的話。”
“你在學校的事,邱秘書都跟我說了,爸爸給你辦轉學,等高考結束,你就出國去留學,深造幾年,用爸爸留給你的錢,這輩子能衣食無憂,你過的好,爸爸就很高興了。”
鄭博仁說的那么讓人動容,真的就是一個疼愛女兒的慈父,任誰也想不到,他一個多月前差點強暴一個和他女兒差不多大的女學生。
“爸爸,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鄭尚瑩知道爸爸擔心什么,無非就是段月蓉的事可能會讓他入獄。
她抹去眼淚,說道:“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在里面待太久,我再去和段錦崧他們家說說。”
鄭博仁嘆一聲,讓她不要再做徒勞的事,他心里懷疑女兒在學校的事就是段家干的,但以花水那個女人的本事應該做不到,那就是她真的背后有人。
想不明白花水這女人背后能是誰,但他現在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查,脫身都難,只能盡量將女兒的事安排圓滿。
他敷衍著鄭尚瑩:“瑩瑩,你啊……去上學吧。”
邱秘書按鄭博仁的要求準備給鄭尚瑩轉學,但在離開學校前,心仍有一絲希望的鄭尚瑩決定再次試著和段錦崧溝通。
就在放學路上,她攔住準備回家的段錦崧三人。
自從段月蓉差點兒出事,現在放學都是由段錦崧和陳敬儒護著,三人一起走,鄭博仁給她的心理陰影真的很大,出校門甚至出家門她都得仔細往左右兩邊看看有沒有奇怪的面包車。
鄭尚瑩找上三人時,段錦崧知道她來是為什么,他已經不想再和她多說,但鄭尚瑩紅著眼攔著不讓走,他沒辦法:“鄭尚瑩,你別再來跟我說這些,這事是我媽去辦的,我幫不了也不會幫你。”
“我們談談,行嗎?”鄭尚瑩這兩天憔悴了些,蒼白的臉,青黑的眼圈,她少了幾分過去的明艷,這一刻她身上竟有兩分段月蓉的影子。
段錦崧看她這樣,不知道是因為同學友誼還是別的什么,只好同意談。
“哥,我和敬儒先過去等你。”段錦崧見哥哥為難,想了想開口,又看向陳敬儒眼神求助。
陳敬儒也附和,朝他道:“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阿姨應該也在外面等。”
“好。”段錦崧知道陳敬儒的身手,也知道母親在外面,“跟媽說我馬上來。”
“嗯。”
倆人離開,鄭尚瑩將他帶到車上,司機也識趣的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