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也趕緊臥倒,但槍聲只響一下便沒再動靜。
等街道的人忐忑的看周圍還有沒有人時,甘傳昌才驚慌失措的匍匐過去搖曳覺輪的身體,嘴里大喊大叫。
但覺輪腦部中槍,已經徹底死亡。
魏苻保持冷靜,讓他打電話報警,又一臉不安,“太可怕了,怎么會有人在大白天開槍,我得趕緊躲起來。”
聽到魏苻的話,甘傳昌也不敢在外面多待,對方殺死的是覺輪,覺輪和他也有關系,對方不會還要殺他吧?
甘傳昌心里害怕,只得和其他人一樣躲進飯館,老板忙關上大門鎖上窗戶,等待警察到來。
一聲槍響后再沒有聲音,街上繼續哄鬧起來,群眾湊近覺輪的身體,有的報警,有的叫救護,警察也快速來到現場。
平光鎮警察到來前,負責狙殺的隊員已經收槍偽裝趁人群哄鬧時離開現場。
魏苻因為和覺輪甘傳昌待在一塊兒,不免就被叫去問話,等她一臉受驚失魂落魄樣從警察局出來時,甘傳昌叫住她,“今晚老地方見嗎?”
“……”魏苻。
兄弟都死了,還想那檔子事,她只能服氣。
魏苻裝身體不適,“不了,都說了身體不舒服,今天也太可怕了,你們是不是惹上什么仇家?我不去了,我要先回家,還得送我兩個孩子上學呢。”
聽到魏苻說是不是惹上什么仇家,甘傳昌下意識想到孫文強,但一想到孫文強可能是覺輪的老大,不大可能會弄他,又想不通到底是誰,一臉苦惱心焦。
如果覺輪的死是和孫文強那幾個人有關,那聽他話的他豈不是也被對方記在死亡名單上?
甘傳昌一陣后怕,生怕不知道什么時候子彈就射中自己腦門。
他也不敢再想,擔心自己回家路上莫名其妙嘎掉,只好打電話叫靠譜的兄弟來接。
甘傳昌坐在車上,一臉忐忑的說起剛剛覺輪的事,手機在這時響起,他接起一聽,是魏苻打來的。
“告訴你個事,我兒子在作文比賽拿到獎金,我又不缺錢了,今天的事就當我沒說過,你也別來找我,省得有仇家盯上我,你們這些玩賭博的,槍口刀尖上混飯吃,遲早有一天要出事。”
魏苻說完就掛斷電話,甘傳昌心情復雜又不甘心,但一想到覺輪的死樣,他又不得不先顧著命,只能躲一陣子看看情況。
陳彥霖順利轉移,魏苻也回到家,但沒想到剛進門就看到家里來了個不速之客。
鄭博仁上門了。
魏苻第一次見鄭博仁此人。
鄭博仁的打扮不像個商場上精明市儈的商人,就自身而也不會是個讓人討厭的男人,他長得不但不丑,甚至還有幾分‘俊’氣。
鄭博仁是身高標準,也不肥胖,甚至算得上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作為中年人,他臉上也沒有一點胡子。
整個人收拾得很干凈,衣品也好,即不張揚也不土氣。
第一眼他給人的感覺就是讓人發自內心的尊敬,談吐間又帶有一股書卷氣,和和氣氣的,讓人覺得這人就是個好好先生。
魏苻回到家,鄭博仁就坐在對面沙發,他站起身伸出手和她握手寒暄,表明自己的身份還遞上名片。
鄭博仁的手又白又長,是一雙白凈節骨分明的手。
他坐下后便說明來意要資助段錦崧和段月蓉的學業,誠懇道:“花女士,我很看好你這兩個孩子,真的很希望能資助他們上大學,等畢業后,他們可以來我的公司,不管是什么崗位,只要有合適的,我都能給他們提供,讓他們步步高升。”
魏苻接過名片,只看幾眼又看向段錦崧倆人。
段錦崧和段月蓉都相視一眼沒有說話。
“您為什么會想資助我們呢?如果接受您的資助,需要我做什么嗎?”魏苻一臉不解,懷疑有詐。
看著魏苻一副‘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表情,鄭博仁輕笑道:“說實在話,我是從我女兒口中得知你們家的情況的,這兩個孩子學習又好,我的公司很需要這樣聰明的高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