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剛放下毛筆,江珩就貼近她,伸手環住她的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眷眷,明日我帶你去打獵吧,總在府里悶著也不好,你說對吧?”
“為什么忽然去打獵了呢?”魏苻問。
“如今是秋日,正是打獵的好時候,旬山獵場已經開了,我正好去打幾只狐貍回來,等冬日給你做狐裘。”江珩是這么打算的,就想讓她看見自己的好。
魏苻眨了眨眼道:“可是我不會騎馬用箭,那我是在那兒干看著嗎?”
江珩笑了,捏了捏她白嫩水靈的臉蛋,“隨你,你要也想打獵,我教你騎馬射箭。”
魏苻沒再多說,隨便吧,去看看也行,不然老在府里也怪悶的。
見她答應,江珩心情愉悅,想到要和她同乘一匹馬踏青玩樂,他就很高興,他籌謀這么久,總算把她給拐來了,說什么也要和她纏綿到老。
魏苻想了想,“我要說疼,你以后能不弄了嗎?”
江珩聞笑了一聲,摟著她的腰更用力了,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眷眷既這么說,那我們以后可要多試幾次,你習慣這樣就不會疼了。”
魏苻瞪大了眼,被他這不要臉的樣子氣到了,提筆就要往他臉上畫大烏龜。江珩動作快,轉頭就跑,魏苻就在后面追,弄了半天也追不上他,她只好甩筆走人,江珩又折回來哄她。
趁著風和日麗,江珩便帶著魏苻去了山里游玩,山間風景秀麗,身邊美人嬌軟。魏苻和江珩同乘一匹馬,他教她騎馬。
江珩帶著她騎了一會兒,見林子里竄出來一只野狐貍,當即就來了勁,拿起弓箭,“眷眷,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打只狐貍。”
“嗯。”魏苻騎著馬,江珩換了另一匹馬,留十三在原地護著她。
未料江珩剛走,憑空飛出四頭野狼,馬兒受了驚嚇,步子很快不穩。
十三面色嚴肅抽出刀,“二夫人小心!”
魏苻感覺背后發涼,她還未反應,身下的馬兒就已躁動不安。
狼有四頭,明明是白天卻感覺那雙眼睛泛著綠光,四頭狼的牙齒都極為鋒利,嘴里還殘存著碎布血條,像是吃過人肉似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魏苻和十三。
十三護著魏苻讓她跑,魏苻身下的小馬被剛剛一嚇早已受驚,嘶鳴著跑向遠處,而身后兩匹狼空出來朝她沖了過來,這讓馬兒更加害怕了。
魏苻膽戰心驚的,但還是努力平息情緒,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怕,她能解決。
“何眷當心!”魏苻竟然聽到了蕭瑞的聲音,但她卻沒有來得及回頭應。
她鼓起勇氣,反應迅速的嘞著韁繩控制受驚的馬并把握方向,將狼引過來后,她動作嫻熟的抽出發髻上的銀簪用此前學的銀針法子盯準了撲上來的狼。
她下手極快,運氣也好,猛獸撲過來的那一瞬間被銀簪穿喉倒地流血了。另一頭狼仿佛被激怒了,獠牙利爪露出直沖馬匹身上抓咬。
發覺自己要摔下去,魏苻動作也快先一步跳下馬,下來時順上了江珩掛在馬頭前存羽箭的箭筒。在另一頭猛獸朝她撲過來時,魏苻手里的利箭也刺了過去,直穿它的腦門,狼血濺了她一臉,魏苻心里雖然忐忑,但也莫名多了幾分暢快。
好像心里壓抑著的東西忽然就釋放出來了。
她緩緩松手,靜靜的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回過神,蕭瑞的動作很快,下了馬直奔她這里來,面上很焦急,捧著她的臉左看右看,十分擔憂的問她:“何眷,受傷了嗎?我看看,哪里疼?要不要我去請大夫?”
蕭瑞?
他怎么來了?
她成婚以來,這是第二次見蕭瑞吧,自從書寶齋那日起她再也沒見過他了,今天他也來打獵了。
魏苻輕抿了下唇,“沒……”
“眷眷!”
魏苻話還沒說出來,江珩就急急趕來,她忙站起身轉過去。
江珩見她半邊臉濺了血,他心慌意亂的,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懊惱道:“眷眷,沒事吧?是我不好,我今日不該帶你來獵場,不該放你一人在這里。”
“江珩,你明知道她不擅騎馬,你還讓她一個人在這里轉悠,你知不知道她差點兒命喪狼口?”蕭瑞見到江珩,心里又氣又恨。
他和何眷之所以無緣,全是因為江珩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