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正出神呢,江珩就過來了。
見她臉紅腫起來,江珩心疼的接過冰塊給她輕敷,又哄道:“眷眷,還疼不疼?是我疏忽了,今后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魏苻抬眼看了他一眼,心里是不相信的,她也沒敢像阿如一樣恃寵生嬌去罵何姝,阿如有孩子她又沒有,她做的過分了江珩只怕還不樂意。
好不容易得到一間鋪子,但地契還是江家的,江珩不樂意隨時可以收回去,她剛開張,不想一點利潤也沒有就被虧一筆。
為了錢,魏苻忍下了,說道:“沒事,過幾日就好了。我得養幾日,這幾天你去其他地方睡吧。”
江珩一聽,感覺哪里不太對,她這是趕他走?
江珩坐在她身邊扣住她的腰,心疼的給她敷臉,“你這么傷著我放心不下,我在這兒陪你。”
“你公務繁忙呢。”魏苻說著看向巧巧,“紫蘭館那么多丫鬟,照顧得來。”
“二爺放心好了,奴婢等一定盡心照顧二夫人。”巧巧也順著魏苻的意思道。
江珩輕飄飄的斜了她一眼,凝眉,“紫蘭館的貼身大丫鬟就你一個?”
巧巧噎了下,還準備開口,流云就奉茶進屋了,聲音甜膩的說:“二爺回來了,這天涼了,還得杯熱茶暖暖身子才行。”
流云身段裊娜,含情脈脈的蹭過來,魏苻讓巧巧接過奉上,流云面色一僵,礙于江珩在,卻不得不從。
巧巧奉茶,江珩未接,“放著吧。”
“二爺,不知二爺今晚可要宿在紫蘭館?奴婢可去備些晚膳。”趁著這個好機會,流云鼓起勇氣軟軟的詢問。
“忙什么?”江珩斜了她一眼,“你眼見著二夫人臉傷了不先來伺候,倒問起今夜的事,我不在,二夫人跟前,你也這么沒眼力來著?”
江珩這話有動怒的跡象,流云嚇得忙跪下,“二爺,奴婢不敢,奴婢沒有……”
流云在府中最久,是最知道二爺的脾氣的,如今江府的一家之主,輕描淡寫一句話,便掌握著生死大權。
府中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涌,大夫人和如姨娘再鬧,在二爺面前也不敢聲張。
二爺看人的時候如同看著一個物件一樣漫不經心,聽說將秋菊溺斃時眼都不眨,當真恐怖。
流云知道說錯話了,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就等著江珩發落,他卻默不作聲,只字未提,只吩咐人拿來上好的藥膏給魏苻擦臉,又讓巧巧去備膳食,儼然是將流云晾在一旁。
魏苻聞著那藥的氣味忍不住皺眉,“好難聞,不想擦。”
“擦了才會不疼,會好的快些。”江珩哄著她就上藥,魏苻躲不開只好任他擺布。
等巧巧回來,江珩收起藥膏放在桌上,吩咐巧巧這幾日都要給魏苻用,巧巧聽著用藥次數道記下了。
做完這些,江珩才拉著魏苻的手問了起來,“紫蘭館的丫鬟們照顧得好嗎?”
魏苻看了巧巧一眼,點頭,“挺好的,巧巧很伶俐,做事也勤快。”
江珩嗯了一聲,又道:“要有不好的同我說,我給你換。”
魏苻想了想,江珩這人喜新厭舊,現在她是新歡,何姝她得罪不起,那其他人她總能發落吧。
魏苻看了流云一眼說:“這個叫流云的我不是很喜歡,我感覺她很不尊重我,我想換一個。”
流云一聽,急了,抬頭道:“二夫人,奴婢豈敢不敬重您吶,這話你可不能亂說。”
江珩眼神發冷,“掌嘴。”
巧巧得令,上前扇了流云一巴掌。
流云挨了一巴掌,心里委屈得要死,咬著唇不敢出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