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的衣服?”
魏苻目瞪口呆。
她感覺蕭瑞還會出現在她面前,十分不高興,“我不要你的東西,以后也不想看見你。”
魏苻鼓起勇氣朝墻上的人說。
蕭瑞黑了臉。
“你說什么?”
“你每次來找我一定沒好事,再說了我跟你又不熟,你揪著我不放干什么?”
魏苻扭過頭,哼一聲,“我又不稀罕你的什么玩意兒,用不著你施舍給我。”
蕭瑞怒極反笑:“好心帶你來看花燈,你倒好,一口一個不要不稀罕,怎么那么不識抬舉?狗咬呂洞賓。”
“什么狗要綠豆冰啊,我管狗要什么冰啊!”魏苻生氣氣。
“……”蕭瑞。
蕭瑞差點兒氣笑,但看著她認真的樣他也得忍住笑意。
魏苻心里不服氣,“再說了,我才不覺得你有什么好心,你要是好心就不會冤枉我,我都躲著你了你還要怎么樣?”
蕭瑞被噎了下,然后反應過來,沉著臉:“這事都過去了你就不能不提了嗎?”
“被打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在意了,你這個虛情假意的渾蛋世子。”
魏苻對這事還有氣,他卻一臉不以為然,她火了,不要命地回嗆他。
“你要是安安分分的,哪會被我盯上?”
蕭瑞氣得咬牙,從沒被人這么罵過他的脾氣也上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不安分跑到學院里才會被我逮到,說到底這也不能全怪我。”
“偷師學藝還有理了?也難怪,你本來就是個低賤無禮的人,不然何府怎么這么多人討厭你?”
“蕭瑞你個傻逼!”
魏苻氣得口不擇,心里莫名多了這句腌h的詞,脫口而出。
“我低賤我無禮,可這跟你又有什么關系?你憑什么罵我?”
她說完,氣得把花燈摔在了墻上,燈火一下子就滅了。
夜色黯淡,蕭瑞不知道她有沒有哭,剛想下去,那人就跑掉了。
沒了燈火,月亮又忽被烏云遮掩,蕭瑞也看不清那人跑到哪兒去了。
他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蕭瑞心里莫名騰起一股火。
他娘的,這個何眷怎么這么難哄?
他什么時候這么好脾氣地哄過女人?
不識好歹!
蕭瑞心里也窩著火,自己堂堂鎮國公世子,還沒受過這等委屈呢。
算他瞎了眼,不該自己犯賤過來。
蕭瑞想及時止損,不應該在這個蠻橫無理的野丫頭身上浪費時間了。
不再多想,蕭瑞也懶得計較,下了墻,出了巷子上了馬,策馬揚鞭回蕭府去。
何府燈火依舊亮著,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在何老太太這里。
何老爺沒想到老太太居然有這等心思,一時間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娘,姝兒嫁給皇親國戚這事能成嗎?”何老爺可從沒想過自己能當皇家的岳父。
“我給咱們姝兒算過命,命里極貴。”何老太太笑得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說明我們姝兒有大富大貴的命,怎么能白白嫁與匹夫草草一生?”
何姝滿臉笑顏地握住老太太的手,“祖母,那就是算命的瞎子胡扯的吧,哪有這么奇。”
“瞎說,那可是有名的鐵嘴鋼牙,神機妙算。”何老太太捻著佛珠又打量孫女,笑吟吟地說,“我們姝兒生得國色天香,就是當皇妃也不為過。”
“娘可有什么好的人選?說起來,姝兒也到了定親的時候了,該定下來了。”何夫人知道女兒命里好,心里也喜,忙問何來大貴之人。
“來何府赴宴的那位蕭世子不就是一個嗎?”何老太太嗔了他們一句,怪他們不仔細,“那位蕭世子的母親是淮安王的妹妹,靜和郡主,淮安王又是圣上的叔叔,能與皇家搭上關系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是,姝兒身上畢竟是有婚約的呀。”何老爺為難地說,“我也見過那準女婿了,儀表堂堂,雖只是從七品,但好歹也是個官嘛。”
“當初指腹為婚,江、何兩家也是同意的,也說好了,等姝兒及笄就上門定親,過兩年入府,要是這時候退婚,那……”何老爺雖然不成事,但到底還有點良心,總覺得對不住人家。
何老太太卻不以為然,“這有什么?我也沒說不和人家結親了。”
何老太太這話弄得人一頭霧水,就是何夫人也不解了,“娘,您就說開了吧,這既然要結親,那姝兒又怎么能攀上蕭世子呢?”
何老太太得意的表情一起,“結親當然不是姝兒去了,這七品小官能成什么事!都要看上頭的臉色過,被人壓了一頭,什么時候才有出頭之日?”
“姝兒自然不能過去跟著吃苦。”何老太太說著拍了拍何姝的手,打量著孫女滿眼都是慈愛。
何姝也甜蜜語哄著老太太,“我有祖母替我做主呢,一定吃不了苦。”
何老太太笑著,大廳里又響起她的聲音。
“咱們家里不是還有一個待嫁的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