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不好,”
“哈,”
慕容洧鈞把手中剛捏起的棋子扔下,身體后靠,雙手環臂看著他,“你實話告訴我,”
“他到底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慕容恪也把棋子扔在棋簍內,蹙眉道:“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
“我一向如此,你生的兒子你還不了解嗎,”
慕容洧鈞陰陽開口:“怕誰影響不好?呵,我看你對他比對我都好,”
慕容恪無奈嘆息:
“老三,”
“他姓樓,我姓慕容,”
“你這又吃的哪門子醋,”
慕容洧鈞輕哼:“我吃什么醋,我就是為幾個兄弟不平,”
他站起身,幽幽掃了一眼慕容恪,“他們怕是還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兄弟’吧...”
“是你想多了,”
慕容恪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說道:“老三,別什么話都往外說,”
“你聽到沒有,”
慕容洧鈞沒有回頭,只是抬手揮了揮。
“哎,”
慕容恪低頭看著黑白分明的棋局,重重的嘆了口氣。
自己生的兒子,自己清楚。
老三這個人,有時候是挺聰明,可他遇事掛臉。
所以有些隱秘之事。
他不能知道。
慕容洧鈞面無表情的回到房間,悠悠的走到小榻上躺下。
白幼傾看了他一眼,“不是跟爹說話呢嗎,怎么回來了?”
見他不說話,她喊了一聲:“士衡?”
虞歸晚笑著開口:“別喊他,肯定又跟你爹鬧別扭了,”
“啊,”
白幼傾悄聲問道:“他怎么跟個孩子一樣,鬧別扭就不說話....”
虞歸晚低聲嗤笑:“他不管長多大,在你爹面前,都是這個樣,一不合就發脾氣,一發脾氣就甩臉子,”
“這次...”
虞歸晚看了一眼慕容洧鈞的臉色,小聲對白幼傾說:“這次看著像是受委屈了...”
白幼傾低聲笑了起來。
沒想到慕容士衡還有這么好玩的時候呢。
“不搭理他,我們接著看東西,幼幼你兩個哥哥喜歡什么?”
“哎呀媽,真的什么都不用準備,這么遠的路...”
虞歸晚拉著她的手,“之前送的東西,都是按照聿珩的想法準備的,每次都是西裝和手表之類的,”
“這次我想著,多準備一些有心意的他們喜歡的東西,”
“那就帶點吃的吧,我那倆哥哥都是喜歡吃的,”
“吃的東西?”
虞歸晚看向虞芙,“去弄些能放的吃食,那些海上的魚干,還有肉干,”
“這些家里都有,好安排,”
“我的意思是,再去收一點上來,多弄點,那些曬干的肉,能放,”
“好,我這就去,”
白幼傾挽上她的手臂,“謝謝媽,”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謝什么,”
港都這邊開始準備收拾回去的東西,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市,陳最再次收到了港都的來信。
坐在他對面的明熙,看他面色有異,趴在桌上湊近了看著他:“你這臉色....”
“看著不是那么爽利啊,”
“有什么為難的?”
陳最把手中的信放在一邊,拿起面前的象棋落下,淡聲道:“家里有人需要做手術,”
明熙:“去哪做手術?”
“m國...”
他了然的點頭,“那我明白了,”
“你現在去他國,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打申請,還要寫清原因,估計夠嗆能批....”
陳最點頭,“是啊,我就是發愁這個,”
明熙嘴角玩味的勾起,“誰做手術啊,”
“我爺爺,”
“你爺爺?”
他沉吟數秒,“慕容恪啊,嘖,那可是個人物啊,現在有....六十五了吧,”
“這么大年紀做手術,那確實是個危險的事,你得去,”
陳最抬眼,看他一臉傲嬌,不由好笑開口:“怎么著少爺,你有辦法?”
明熙輕咳一聲,裝模作樣的交疊起雙腿,淡淡抬起下巴:“辦法嘛...倒是有,”
“就是...”
陳最挑眉,“麻煩小少爺給我出個主意?”
麻煩這兩個字一出口,明熙嘴角險些壓不住,他咳嗽著靠在椅背上,“你讓我好好想想,”
“不用想,”
陳最淡淡道:“給你爸打個電話就行,”
明熙瞪了他一眼,“你想啥呢,”
“我爸最煩的就是別人拿這種事麻煩他,他不罵我就是好的,”
“你試試呢?或許這件事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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