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繼續扮演傷者,另一方面,因為場景需要。
作為主人,底下的下人在客人面前讓主家出丑,是該沒有好臉色給他的。
“今天是一顆石子遺漏,傷的是你們自己家的主人,那明天呢?”俞洛繼續反問,火氣越發大了。
“萬一是漏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漏了什么易燃的油起火了,又萬一傷著了什么尊貴的客人,你承擔得起這份責任嗎?”步步逼近,咄咄逼人,分毫不讓,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要是放在從前,俞洛也會是個刑訊的好手。
我腦中天馬行空的想著。
“還是說,你也想像今天這般輕飄飄的認個錯,然后,就自然而然的覺得,所有事情都一筆勾銷了?”俞洛忽然冷笑一聲,氣勢頓時到達了最,嘲諷拉滿。
她這一笑,大隊伍那邊就有幾個幸災樂禍的跟著笑了出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引起了她的注意。
剛還想著要怎么順理成章的將他們也框進來呢?
這不就是正好撞槍口上了嘛。
“還有你們。”俞洛眼神一轉,抓住機會,將苗頭換了個方向。
“剛剛過來的隨行侍從我就不說了,畢竟你們引路的幾位只看中氣質樣貌,不管這些瑣碎的小事。”神情高傲,目空一切,這嘴毒的呀。
這話可不是明晃晃的在說她們是花瓶嗎?
這可是得罪人的話呀。
吳叔這時也看出了些苗頭,目光投向我,似乎是想確認什么。
我朝他努了努嘴,示意他配合一下。
吳叔了然,默默點頭,眼睛里閃過一絲驕傲之色,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
“但,在園里修剪花草的這些位,你們難道看不見路上有那么大的石子嗎?”俞洛側目,看向了那幾個最開始就在園里的,我覺得有問題人。
“怎么看到了不提醒一下,也不上報,就看著讓它在地上,事不關己,這不是你們職責的范圍,就不管不顧了嗎?一家里干活,主家面子于你們的行系于一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這種情況的出現,你們幾個也同樣有連帶責任。”俞洛當下立斷,直接把他們幾個一起論罪。
說的很有道理,我險些都要信了。
“你看看你們幾個,干活怎么都那么粗心大意,都下去領罰。”吳叔板著一張臉朝我看了一眼,然后出聲幫襯,唱起了白臉,打圓場。
“是。”眾人齊聲回答。
被論罪的幾位垂頭喪氣,一副天塌了的樣子,滿臉的生無可戀。
而沒有被牽連的幾人,也都悻悻的低下了頭,生怕被注意到,又被按上什么連帶罪責。
吳叔嫌棄的一揮手,眾人紛紛離開。
總有種在圍觀軍訓的感覺。
“家里人多,實在是不好意思,讓客人見笑了。”吳叔回頭換上滿臉陪笑,向俞洛表示歉意,音量剛好,足夠還沒有走遠的那些人聽到。
“人多不多從來不是什么事,一大幫子人,管理的好,所有人心往一處去,勁往一處使,自然一切都能井井有條。”俞洛見有管事的著手處理了,這才回過身,看向我,邊走邊說,意有所指。
怎么這么大火氣這幾番論,幾乎把家里所有人都罵了進去,包括吳叔這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