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位如同二八年華般的女子,或許年紀比我和小汐加起來還大上了幾倍。
“阿葉,去外面守著,別讓人進來。”
她聽了我的回話,倒是放松了下來,對身后之人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是,大人。”黑衣青年立即領命,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將人支走嗎?
是想談些什么?
“我們,應當從未見過面。”確定亭子之內,只有我們兩股氣息之后,我便搶先開口了。
我很肯定這一點,只是想知道她為何認識我。
“可我認識你。”她的回答也如我預料中那般,平靜。
我倆就這么站在亭內的兩邊,簡短的進行著對話。
“你,認識汐?”
“是。”
黃裙少女走向石桌,整理了自己方才因為戰斗有些凌亂的裙擺,淡定的坐下。
“方才的棋局,你為何這么說?”
我還想接著問下去,可她卻轉換了話題。
她向我伸了伸手,指向對面的石凳,示意我也坐。
好淺顯的轉移話題。
她不想繼續聊下去了。
是有什么事,不能讓我知道?
“因為白棋,幾乎毫無生機。”我順著她的意思,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
在對面的石凳坐下,如今倒是沒有了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
就像是故友之間,敘話似的。
“幾乎?”她挑眉反問,神色之中帶上了驚喜。
“對,幾乎。因為,只有一步,可以解開它的危局,反敗為勝。”回想著剛才的棋局,我給出了我的答復。
那局棋的確很難,但也并不是無可解。
那黃群少女盯視著我,卻忽然笑了出聲。
“呵,小崽子,這棋局都被你毀了,任你怎么說我也無法驗證。”
桌上的棋子,剛才因為那番打斗被她后來一腳踏碎了,如今只剩下些許粉末,早已飄散在空氣之中。
她這是不信。
“復刻出來不就行了,你難道連這么幾個棋子的位置都記不住嗎?”
我揮手聚起一陣微風,將桌上那些粉末盡數掃除,露出了底下完好無損的棋盤紋路。
桌上的棋盤紋路是刻在桌板上的,所以沒有損壞。
對面之人伸手,請我繼續。
一點都沒有插手的意思。
有些奇怪,她如果精通棋局,這局棋是她自己所下,就不會不記得剛才那些棋子所放的位置。
所以,她并不是自己在對弈,而是有人給她出了這道難題,讓她救那些白子嗎?
一息時間,我已經將剛才所有棋子都恢復了原位。
沒有絲毫差錯。
二指執棋,我將手中白子,落到了那一處,唯一的生機。
我抬眸看她。
那少女卻自嘲一笑,沒有解開棋局的興奮,而是變成了落寞。
“果然,能解這棋局的,世間僅有一人,是我輸了。”
什么叫輸了?
這局棋,有什么別的意思嗎?
“你什么意思?”
難道,這局棋是小汐留下的?
為什么留下呢?
他們之間有什么協議?
等價交換?
那少女站起身,負手而立,也背對著我。
山水之間鳥叫蟲鳴,時間也似乎在這里沒有意義。
我以為,她不會回答了。
我可不想再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