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右手被輕輕扯動,我看向右邊。
袖口的衣服被翻了上去,露出了包扎后的紗布。
妹妹有些擔憂的望著我,手臂上包扎的紗布上,有些淡黃色的液體滲出。
“要不要重新包扎一下?”妹妹開口。
“沒事兒,不影響行動的。反正接下來也只是問話審訊,我也就是旁觀。我們先打車吧。”我拍拍她的手示以安慰。
小汐輕嘆一聲,也沒有再執著換藥這件事,替我把挽起來的右手袖子蓋上,妹妹重新幫我扣好扣子,細致的整理妥當。
然后妹妹就聯系了司機,我聽見她叫來了家里的吳管家,還讓拿上一套備用的衣物。
看來妹妹潔癖癥又犯了,看不得我身上的衣服有血污。
說來也巧,當時抬手阻擋,受傷的地方,剛好是手臂放下時不會被看到的,血跡也自然在陰影處,基本沒人注意的地方。
而嫌疑人這里,發現的快遞盒上有大量血跡,嫌疑人曾經將快遞盒拿進屋過,又將頭顱留在了冰箱里,淡淡的血腥味兒彌漫在這一塊兒。
所以目前為止,還沒人發現我衣服上有血跡,辭安他們也沒發現我剛剛受過傷。
沒過一會兒,管家便打了電話,說是已經到了。
我們開門走出會客廳的時候,外廳空了,之前的那些警官都已經離開了。
地上的東西倒是分毫未動,同我進來的時候,沒有一點差別。
想來是辭安交代過,讓所有東西都保持原狀。
倒是沒聽到他們一大波人離開的動靜,看來這門隔音效果不錯。
之前那嫌疑人,鬼叫成那樣,外廳都沒有聽到絲毫聲音呢。
等等,想到這兒,我腳步一頓。
先前報案的那個大叔說,走到疑犯家門前想敲門,聽見疑犯大吼大叫,因此覺得他精神失常,才打的救援電話。
可房子里的隔音都那么好,那大門的隔音應該也不會差。
他又為何會聽見嫌疑人在里面叫喊的聲音?
是他在說謊,還是報案大叔因為慌張,漏掉什么細節,沒有交代清楚?
有關這次報案,所有的信息,應該都交接完成了。
這些交接的事兒不歸我管,我平常來案發現場,也只是走個過場。
主要是替他們看著些。
辭安遇事容易沖動,特別是與他父母有關的案件。
而其他幾個小的下屬,就更別說了,他們自己本身也都有相關的案件,就怕他們幾個一起跟著沖動,那就不好辦了。
一般,只有在案件遇到瓶頸、或者案子十分緊急,可能傷及無辜、或上面要求馬上破的情況下,我才會直接領導他們調查。
平常下,都是他們自發查探。
我發現疑點,不會立即干涉,暗中調查,弄清和整體事件的關系,再比對他們的進度。
若那邊調查一切順利,大體方向沒明顯錯誤,就沒必要打斷他們。
讓他們先查下去,查到卡住的時候,再予以幫助提點。
這樣,他們每次都能把案件思考到極致,直到走不通的程度,幾次下來,便能更注重細節,鍛煉思維。
畢竟,他們不能永遠依靠我,我也不可能永遠護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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