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著急提他媳婦和胖嬸的恩怨。
先轉移話題。
廖志剛一五一十告訴了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又滿臉歉意,“賀團,是我家媳婦不會教孩子,惹出這個誤會來,希望您能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胖嬸不領丈夫的情,瞪著一雙眼睛,“那也是賀平安讓狗咬我我兒子,我才這么生氣。”
“而且程婉婉也沒讓賀平安吃虧,她卻擅作主張讓我們夫妻去開荒,這就是仗著賀團長的勢,我不服。”
明明是她有錯在先,卻倒打一耙。
賀霆了解事情始末,本就不愛笑的一張臉更黑了,“按你的意思,你縱容孩子殺生就應該大肆宣揚,成為時代主流?”
這個帽子有點重,胖嬸的腦袋再大,也戴不住。
她氣呼呼說,“賀團,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有沒有強詞奪理,你比誰都清楚。”賀霆當然不會給她好臉色,“你的思想這般暴厲,該送去給魯主任好好掰正。”
“至于廖志剛,你身為丈夫,作為夫妻,沒有約束好妻兒,確實有錯,從明天起,你就跟著開荒。”
廖志剛沉默地接受了這個懲罰結果。
而胖嬸卻不服,“賀團長,你這是幫親不幫理,我要找隆帕,評評理。”
隆帕是副團長。
也是瓊州本地人。
跟賀霆不沾親,也不帶故。
找他最合適。
“既然不服氣,那就把隆克找來,我倒要看看他聽說你這種惡劣行為,會不會向著你?”
賀霆就那般看著。
不生氣,也不笑。
廖志剛趕緊扯胖嬸的衣袖,“你別瞎鬧了,這種事情傳揚開來,以后沒人喜歡找兒子玩。”
這是給兒子增加惡名。
胖嬸爭氣也換個時候呀。
這個時候犟什么。
“你窩囊,只敢趨炎附勢,我可不怕,我就要為……”
話沒說完,就聽到耳邊傳來磨刀的聲音。
一下。
兩下。
三下
……
每一下仿佛磨在她的心尖上。
賀平安抱著小狗,也看不懂小嬸嬸的操作,忍不住詢問,“小嬸嬸,你磨刀干什么呀?”
程婉婉手里的刀可不是削水果用的。
而是砍樹的砍刀。
光刀刃就有十八厘米長。
在她重重的磨蹭下,刀鋒犀利,月光蕩在上面散發著森寒的光芒。
胖嬸覺得程婉婉磨的不是刀。
而是她的脖子。
她趕緊閉了嘴,拉著兒子,不管丈夫廖志剛,匆匆跑走。
看著她被狗追的背影,程婉婉很遺憾地開口,“想殺雞給猴看的,誰知猴跑了。”
賀平安心想,那誰是雞呀?
他心頭疑惑,小嘴問了出來,“那雞是誰呢?”
程婉婉忽然有點不好意思,“沒想出來。”
啊?
還能這樣。
賀平安的小腦瓜都不會動了。
賀霆見他們沒心沒肺,懸著的心落回肚子。
“你們還看電影去嗎?”
賀平安這才想起要看電影。
“小叔,我想去。”
“小邵,你帶平安去,這次看緊了,誰要欺負他,第一時間打回去,秋后算賬的事讓他們來找我。”
賀霆扭頭看向站在棕櫚樹下,滿臉崇拜的小邵。
小邵趕緊回神,拉著賀平安走了。
空地上剩下廖志剛,程婉婉,賀霆。
用腳趾頭想,電燈泡一定是廖志剛。
可他又老實,又膽小。
沒有賀霆的命令,他不敢走。
百般為難的時候,宛如天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可以回去了。”
廖志剛如臨大赦。
轉身就跑。
可能太著急,竟然摔倒在地,顧不得腿上火辣辣的疼,一拐一瘸跑了。
程婉婉驟然嘆口氣。
“怎么了?”賀霆走上前,把垂落在耳側的發別在耳后。
用拇指擦擦她鼻頭的汗水。
“就覺得廖志剛也太膽小了點。”可能她身邊的男人都比較強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