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婉態度堅決,胖嬸自然不會屈服。
一個資本家小姐,不過嫁給了當團長的男人。
真當自己厲害地能上天。
“你又不是經常領導,你說讓我們去開荒,我們就去呀?”
胖嬸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在家里就橫。
在農場也不是個好惹的
因為胡攪蠻纏,好多人都不愿意跟她深交,都是流于表面的應付。
要說真心對待她的,也就只有一個農場傻呆呆的女人。
她生孩子時,大出血,人救回來了,但腦細胞受了損傷,從那以后,人就有點不正常。
胖嬸倒是和她能說得來。
但這些程婉婉不知道,她只知道跟胖嬸沒必要說太多。
這種人就不是個講理的。
胖嬸見她不說話,以為對方是被嚇怕了,得意笑著,“被我說中了,不敢回嘴了吧?”
看著她得意的模樣,一向沒什么發權的廖志剛驟然黑了臉,伸手扯媳婦的衣服,“你少說兩句。”
廖志剛的不敢爭辯,讓胖嬸慪了一肚子的氣。
“你就會說少說兩句,那你倒是爭點氣呀。”
沒用的男人,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只會埋頭苦干的老黃牛。
她當初咋就瞎了眼,嫁給了窩囊廢。
連累她現在被人欺負,只能努力給自己撐腰。
廖志剛被長期奴役,即便有反抗心思,但也剛冒出來,就被胖嬸抱怨的話壓回去。
氣惱地小聲說,“你就鬧吧,有你受的。”
農場的人哪個不知道,賀霆把程婉婉放在心尖上疼。
自己都舍不得罵一句。
外人哪來的膽子,指著人家的鼻窩罵。
就是有膽子大的,那也是找死。
廖志剛沒勇氣對抗,也沒能力跟人家對著干。
他就是這種提不起“魄力”的男人。
“我偏要鬧,兒子都被狗咬了,要不是長得胖點,胳膊早就廢了。”胖嬸心疼兒子,自然是恨不得把對方給弄死。
她懷孕十月,辛苦生下來,又獨自拉扯小胖墩長大。
其中的心酸別人壓根難以體會。
所以,她見不得兒子被人欺負。
廖志剛得知兒子被狗咬了,神情驟然一變,趕緊拉著兒子一個勁檢查。
胖嬸壓根不領情。
現在才想起兒子來,可見心多狠。
“現在看有什么用,能讓兒子不疼嗎?”胖嬸是無理攪三分的人。
心里憋著火,看誰都不順眼。
廖志剛這個受氣包,臉上閃過尷尬,下一秒又埋頭檢查。
最后,還真被他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牙印。
不算特別嚴重。
但小狗的牙齒里帶毒,咬在小胖墩的胳膊留下了明顯的愣子。
廖志剛提著的心落回肚子。
沒咬爛真是萬幸。
小孩子玩,誰還沒個磕碰。
是他媳婦小題大做了。
“也不是什么大傷,沒必要鬧這么大。”廖志剛盡量用商量的態度說話。
然后看向程婉婉,“您這邊賠償點錢,我們這邊賠禮道歉,咱們把這件事翻篇咋樣?”
這其實是最正常的解決辦法。
程婉婉自然不想折騰。
可胖嬸的行為太惡劣,今天能摔死賀平安的狗,明天就會動手殺他。
所以得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你的提議沒有毛病,我當初也是這樣想的,可你媳婦蠻不講理,從平安手里搶走小狗,指示你兒子當著平安的面摔死。”
“那可是一條生命,更是平安最喜歡的小狗,摔死小狗,就等于殺了平安的純真,指不定會留下很重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