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靳燁廷才威脅了她一通，現在又一副好說話的模樣。

要不是她剛剛親眼見證了他的變臉。

她著實要以為之前在她面前的那個是假的呢。

她還以為像靳燁廷這樣的人，是不屑于用這種手段的，應該是“人狠話不多”的典型代表，想不到也喜歡玩這套。

這是在讓她選擇嗎？

這不過是在考驗她的“忠誠”罷了。

要是她連這樣的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估計靳燁廷就會“快刀斬亂麻”了。

“那我可真是要感謝靳指揮使這般善解人意，讓我自己做選擇呢。”

“就是不知靳指揮使，會選擇從哪里走呢？”

“那這取決于韓三娘子你的選擇。”

看吧，又把問題拋回到了她這里。

韓茹茵狠狠捏了捏拳頭，面上露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

“那我既然是要與靳指揮使合、作——”

韓茹茵特意在“合作”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有些咬牙切齒，似乎說出口的不是“合作”，而是要于他“開戰”一樣。

“我自然是要拿出誠意來的，這樣遮遮掩掩確實不利于我們之后長久的發展。”

“我當然——”

“是會按著我來時的路回去的。”

別說，她的好奇心確實被挑起來了——她還真想就就選擇前者，去看一看這通道究竟有何特別。

但現在的靳燁廷，她又惹不起，那就只能先“茍著”了。

“我就知道……韓三娘子有自己的想法。”

他這語氣……

不早就料到了她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嗎？干嘛還一副“沒想到她會這樣選的表情”，裝給誰看呢？

韓茹茵實在沒忍住，裝作輕咳的模樣，微微垂下了頭，用衣袖遮擋著半副面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靳燁廷也不知到底注沒注意到韓茹茵的小動作，反正看著是一副專心舀茶湯的模樣，也沒再開口說什么了。

韓茹茵又端端正正坐好，看向靳燁廷——

舀茶湯的動作。

雖然靳燁廷沒有就二樓雅間通道的事情再說下去，似乎在她答應從大堂離開的時候一切就到此為止了。

但她并不覺得，靳燁廷繞這么個大彎，告訴她二樓雅間通道的事情，只是為了測試她的忠誠度怎么樣。

韓茹茵眼中冷光一閃而過。

這里面一定還有什么，甚至這告訴她一半，都是靳燁廷的算計。

他——

一定還有其他的謀算。

她只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罷了。

就看……究竟是她先發現他的成算，還是他先利用她成事了。

……

靳燁廷終于停止了舀茶湯的動作。

韓茹茵的神情也從一開始的平靜變得有些困惑。

他的面前擺了五個裝了茶湯的小杯。

韓茹茵往那些茶杯里看去，有些納悶。

按著靳燁廷煮茶煮得這么嫻熟的動作來看，他應是深諳關于茶道的規矩的。

這后面幾杯茶，不是說有什么壞處，只是……它們向來是有“非渴甚莫之飲”的名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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