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長老刑律身形一震,立刻躬身領命,聲音洪亮而堅定:“謹遵大長老法旨!”
話音剛落,一群執法弟子如狼似虎地沖上前來。他們面無表情,動作迅捷,仿佛早已對這般場景司空見慣。
蘇遠山和雷震岳的身形被羅毅施展功法控制,根本無法逃跑,只見他們面色慘白,眼中盡是絕望之色,聲嘶力竭地哀嚎、咒罵,身體劇烈掙扎。
“羅毅!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蘇遠山嘶吼著,雙目赤紅,額上青筋暴起。
雷震岳更是癲狂大笑:“天劍宗遲早要亡!你們都會后悔今日所為!”
然而他們的威脅與掙扎都是徒勞,執法弟子們手法嫻熟,兩人一組將他們牢牢壓制在地。蘇遠山被按在冰冷石板上,面頰緊貼地面,昔日威嚴盡失。雷震岳仍在拼命扭動,卻被一腳踩住背心,再也動彈不得。
另一邊,蘇沐白和雷烈早已嚇破了膽。蘇沐白渾身顫抖如篩糠,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雷烈更是癱軟如泥,褲襠處漸漸浸出深色水漬,腥臊之氣彌漫開來,引來周遭弟子鄙夷的目光。
“行刑!”刑律長老一聲令下,聲音冷如寒鐵。
霎時間,廣場上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執法弟子手掌凝聚靈力,重重擊打在蘇遠山和雷震岳的丹田處。只聽兩聲悶響,二人身體劇烈抽搐,口中噴出鮮血,數十年的修為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更令人心悸的是神魂撕裂之刑。刑律長老雙指并攏點在二人眉心。蘇遠山和雷震岳頓時發出非人般的凄厲哀嚎,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令在場眾人無不毛骨悚然。他們的眼睛瞪得滾圓,瞳孔中倒映著無法形容的痛苦,神魂被生生撕裂的痛楚遠勝肉體的折磨。
蘇沐白和雷烈目睹此景,竟雙雙昏死過去,同樣被執法弟子廢去修為,只是過程快了許多,免得他們再受更多苦楚,這或許是宗門最后的仁慈。
廣場上鴉雀無聲,唯有受刑者殘余的痛苦呻吟在風中飄散。眾多弟子面色復雜,有的快意,有的恐懼,有的則是深深反思。那些曾經欺辱過張皓旸的弟子更是冷汗涔涔,生怕被秋后算賬。
張皓旸靜靜凝視著這一切,臉上并無大仇得報的喜悅。他眼中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靜,仿佛在看一場早已注定的天道輪回。微風拂過他略顯蒼白的臉龐,吹起幾縷墨發,那雙清澈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不是為了仇敵的下場,而是為了趙明、陳風那兩位無辜喪命的同門。他們再也不能看到今日的陽光,再也不能追尋劍道的極致。
這些鮮活的生命,就這般成了犧牲品,怎能不令人扼腕嘆息?
羅毅處理完元兇,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廣場上的血腥與負能量盡數排出肺腑。他穩步走向張皓旸,目光變得無比溫和與鄭重,甚至帶著一絲難得的敬意。
“張皓旸,”羅毅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廣場上,“宗門虧欠你良多。讓你蒙受不白之冤,身陷囹圄,受盡屈辱。此非你之過,實乃宗門之失察!”
大長老停頓片刻,讓這些話深深烙印在每個弟子心中,然后繼續道:“為彌補這不可饒恕的過錯,也為嘉獎你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的莫大功績,經長老會緊急決議,宗門決定:自即日起,冊封張皓旸為天劍宗道子,傾盡全宗資源,全力培養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