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又有七八位玄仙境的內門、真傳弟子含怒出戰,其中不乏玄仙境巔峰、聲名在外的的好手。然而厲絕天的實力強得令人絕望,九幽魔體萬法難傷,幽冥魔功詭異莫測,吞噬萬物,往往激斗不過二三十招,天劍宗弟子非死即殘,無人能挫其鋒芒,甚至連讓他稍微認真一點都做不到。
鮮血染紅了山門前的漢白玉廣場,斷劍殘刃隨處可見,哀嚎聲與魔子刺耳的狂笑聲交織,天劍宗屹立一重天百萬年的赫赫聲威,此刻被無情地踩在腳下踐踏!無數弟子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滲出血跡,雙目赤紅如血,胸腔被無盡的憤怒與屈辱填滿,卻又涌起一股冰冷的無力感。連幾位長老都面色鐵青,胡須微顫,若非極度顧忌對方那幾位深不可測的護道者以及“小輩切磋”的規矩,幾乎要忍不住親自出手清理門戶!
蘇遠山、雷震岳等世家長老臉色亦是難看至極,他們門下最出色的弟子也已敗北重傷,無人可派。整個天劍宗年輕一代,竟被一人一刀,壓得抬不起頭,顏面掃地!
“莫非……我天劍宗今日真要顏面盡失,道統蒙塵?”有弟子聲音顫抖,帶著絕望的低語。
厲絕天負手而立,睥睨四方,魔威蓋壓全場:“偌大個天劍宗,劍道圣地?呸!簡直是一群土雞瓦狗!無人了嗎?既然無人堪戰,不如趁早跪下,歸附我幽冥殿,奉上劍典,免得誤人子弟,貽笑大方!”
就在這萬馬齊喑,絕望與屈辱如同瘟疫般蔓延之際!
“修得猖狂!魔子!我天劍宗還有人在!”
一聲焦急、憤怒卻帶著虛弱與堅韌的嘶吼,從人群后方傳來。只見渾身浴血、氣息萎靡到了極點的秦山,掙扎著推開攙扶他的師弟,踉踉蹌蹌地沖到陣前。他之前不服,強行挑戰,卻被厲絕天隨手一道魔音震成重傷,此刻完全是憑一股不屈的意志在支撐。
“二長老!諸位長老!我天劍宗還有一人!張皓旸師弟!他若在此,定能斬此魔子,揚我宗威!”秦山聲嘶力竭地喊道,眼中布滿血絲,充滿了無比的堅信與急切。
“張皓旸?”眾人聞皆是一愣。
“那個殺害同門、奪人寶物,被關進悟劍崖底的罪徒?”有弟子下意識地脫口反駁,語氣中帶著鄙夷。
“放屁!”
秦山激動得口不擇,猛地咳出一口鮮血。
“皓旸師弟是被人陷害的!他若在,豈容這魔子在此囂張!他真仙初期時就能逆境斬滅仙魔尊!之前出關時已是玄仙初期,如今在悟劍崖底潛修,實力定然更強!唯有他能挽回敗局!”
真仙斬玄仙?還是兇名赫赫的滅仙魔尊?幽冥殿的厲絕天和其身后的護道者們聞,赤紅魔瞳中首次掠過一絲驚疑不定之色。天劍宗一些長老也是面露驚容,此事他們亦有耳聞,只是先前被案件轉移了注意力。
蘇遠山立刻厲聲呵斥,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秦山!休得胡亂語,擾亂軍心!張皓旸殺害同門,罪證確鑿,乃戴罪之身,豈能代表我天劍宗出戰?更何況他身陷悟劍崖,修為被禁,如何是厲絕天對手?你重傷之下神志不清,還不速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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