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岳面色陰沉地冷聲道:“敗軍之將,還敢在此妄,玷污宗門聲譽,拖下去!”
秦山卻梗著脖子,任憑嘴角鮮血流淌,毫不退縮地迎著諸位長老的目光:“二長老!諸位長老明鑒!皓旸師弟之案必有冤情!當日我就覺得疑點重重!還請長老……”
“夠了!”
二長老開口打斷,他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悟劍崖的方向,無人能看清他眼底的情緒。
“張皓旸一案,宗主已有安排,待羅毅大長老回歸后親自復核定奪。只是目前羅毅大長老外出未歸,遠水難救近火。”
厲絕天聽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聲震四野:“哦?sharen奪寶的罪徒?聽起來倒像是我魔道中人的作風,有點意思。可惜啊可惜,看來你們天劍宗是真沒人了,居然需要一個囚犯來當遮羞布?真是可悲又可笑!”
天劍宗眾人面紅耳赤,羞憤欲絕,卻無力反駁。
秦山死死握緊拳頭,鮮血從指縫中不斷滴落,他看著冷漠的蘇、雷兩家長老,看著那些懷疑、不屑、乃至絕望的同門,一股巨大的悲涼和孤憤涌上心頭。他深知張皓旸的實力與心性,絕不可能做出那等事,可此刻他人微輕,無人肯信!
就在這時,天際盡頭,一道極其強悍、帶著惶急與憤怒的流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疾馳而來,人未至,聲先到,如同雷霆炸響。
“住口!誰敢我天劍宗無人!”
光芒散去,露出其中一道略顯肥胖卻氣息磅礴如山岳的身影,正是風塵仆仆、滿臉怒容趕回的大長老—羅毅!
“大長老!”
秦山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浮木,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
羅毅先是復雜地看了一眼重傷的秦山,他雖不認識秦山,但秦山為張皓旸不怕得罪蘇雷兩位長老,他非常欣賞此子。
他對秦山微微點頭,隨即目光如電,掃過在場諸位長老,尤其在蘇遠山和雷震岳臉上停頓了一瞬,眼中厲色一閃而逝。他在天劍宗地位尊崇,乃是宗主劍無痕之下的第一人,如今宗主外出,宗門竟被逼到如此境地,他如何不怒?
但他強壓怒火,先應對外敵,怒視厲絕天:“幽冥殿的小魔崽子,好大的口氣!真當我天劍宗無人能治你?”
厲絕天被羅毅氣勢所懾,瞳孔微縮,但依舊囂張:“老家伙,少說廢話!有本事就叫能打的出來!不然就乖乖認輸!”
羅毅不再看他,立刻轉向二長老,嘴唇微動,進行急促的仙元傳音:“二長老!張皓旸之事必有天大冤情!我愿以首席長老之位擔保,他絕非sharen奪寶之輩!此子天賦萬古罕見,實力深不可測!當務之急,是讓他出戰,挽回我宗聲譽!一切后果,我來承擔!至于案件,我已掌握關鍵線索,必能立刻還他清白!”
蘇遠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急忙傳音反駁:“大長老!你剛回來,不明情況!張皓旸殺害同門之事,眾目睽睽,證據確鑿,豈能……”
“證據?”羅毅冷笑,聲音通過傳音都帶著寒意。
“蘇長老,那所謂的證據,當真經得起細查嗎?我回來的路上,心緒不寧,特意繞道去了一趟趙明、陳風遇害現場附近仔細探查,你猜我發現了什么?現場殘留的,并非純正的金屬性劍氣,而是摻雜著一絲極其隱晦的‘幻魔金劍草’的妖異氣息!此草罕見,似乎唯有某些家族的秘傳功法,才能將其催化,模擬出近乎純金的屬性氣息吧?嗯?”
蘇遠山聞,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身體幾不可察地晃動了一下。
二長老眼中精光爆射,猛地看向羅毅:“大長老,此當真?此事關乎宗門清譽與兩位弟子的血債,不容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