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對于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只覺得一陣悶熱,而且那塊紅布蓋在臉上還挺沉的。
屋里忽的變得很安靜,她想確定應朝生還在不在身邊,伸手往他剛才的位置摸去,只抓了一把空。
“哥。”余音感覺到什么東西往這里靠,憑借著感覺抓住了應朝生的手,“現在這里沒人,我可以隨便這么叫了吧。”
黑暗中,她不知道應朝生是什么表情,但也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手指順便變涼,隨即抽了回去。
“早點睡,我還有工作要忙。”
余音拽下床尾巾的時候,應朝生已經坐起來了,只有一個背影對著她。
“你晚上別睡沙發了,我留一半位置給你,以前不是也這樣過。”余音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那時候你給我治病,醫生跟你說我可能隨時可能挺不住,你一直睡在我身邊,半夜過來摸我鼻子,生怕我人沒了。”
應朝生沒轉頭,聲音很輕很輕的說,“都過去了,我們小音以后只剩下好日子了。”
等她爬起來洗完澡回來,應朝生拿著電腦工作,他的事業都在國外,正好有時差,他睡的會很晚。
她乖巧的磨了點咖啡給他,打著哈欠說,“早上六點叫我,咱們去爬山吧,就在附近,我原本商量著要跟姜宜一起去的,坐纜車十幾分鐘就能看日出。”
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應朝生點頭,卻還是很了解她,故意逗她“要是你賴床不起怎么辦?可以用暴力手段嗎?”
“你打死我,我都會寫遺書是自己撞的,一定能起得來。”余音拍著胸脯保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