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繞從柜子里翻出說明書來,又開了臺燈研究了半個多小時,弄了一身汗才將電視給弄好了。
等他要將遙控器扔給余音,一轉頭看見她已經側著身體,摟著抱枕睡的正沉。
她骨頭架子很小,幾乎半個身體都陷進沙發里,過肩的長發散的亂七八糟。
他恨不得將她揪起來看電視,人都走到她旁邊了,還是默默地扯了個毛絨毯子扔在她身上。
外面的夜越來越沉了,連天上的皎月也泛著冷,雖然剛立冬,但夜晚氣溫接連驟降。
余音半夜迷迷糊糊的醒來,喉嚨里又干又疼,鼻腔也微微發熱。
她只看見一個人影背對著她坐著。
“倒杯水。”余音伸腳踢了兩下那人的腰,似乎覺得不夠,用腳趾夾著對方的睡袍,往下扯了一些,直到對方露出些許的肩膀。
對方的身體梆硬的跟石頭一樣,良久才慢慢回頭。
“你還真不客氣。”
余音像是裝了彈簧一下猛地坐起,一雙眼睛里滿是駭然,“抱歉,我以為是我哥。”
以前應朝生回國,她都悄悄的跑去酒店陪他,他大都晚上工作,她有時候困了就窩在沙發上睡,不過多晚應朝生都會叫醒她,將她送回去,大多時候回去面對的,都是老爺子的驟風暴雨。
梁繞屈尊給余音倒了一杯熱水,親自遞到她的手中。
“你能不能跟我講講,你跟應朝生是怎么生活在一起的,就當你是踹我腰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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