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見他們，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鎮定，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進了旁邊的醫生辦公室。

林晚晚的手心開始冒汗：“他怎么會在這里？還穿著白大褂？”

傅戰北沒說話，拉著她快步離開醫院。上了車，他才說：“我去打聽一下。”

他讓林晚晚在車里等著，自己又回了醫院。二十多分鐘后才回來，臉色不太好看。

“問到了，那個人叫李維，說是省城醫院下來交流的醫生，昨天剛到的縣醫院。”傅戰北啟動車子，“專攻婦產科。”

林晚晚的呼吸一滯：“婦產科？”

“對。”傅戰北握緊方向盤，“我問了醫院的人，他這次下來，主要任務就是推廣什么‘先進產前檢查技術’。但我查過了，他根本不是省城醫院的在編醫生，只是個臨時聘用的‘專家’。”

車子駛出縣城，上了回村的土路。林晚晚靠著車窗，手一直放在肚子上。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親的不安，輕輕動了一下。

“戰北，他是沖我來的，對嗎？”她聲音很輕。

“應該是。”傅戰北說得很肯定，“但他現在不敢亂來，醫院人多眼雜。回家后，我們得更加小心。”

回到家，李素娟已經做好了午飯。聽女兒說了醫院的事，她臉色都白了：“這這怎么還追到縣醫院去了？晚晚，要不咱們去你姨媽家躲躲？在鄰縣，他們找不到。”

傅戰北搖頭：“媽，現在去哪都不安全。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那怎么辦？總不能等著他們害晚晚吧？”李素娟急了。

“等。”傅戰北說得平靜，“等他們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