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腿啊，老毛病又犯了。”劉奶奶捶著膝蓋，“疼得一宿沒睡踏實。想著你在家，能不能給瞧瞧？”

林晚晚看了眼傅戰北，他點點頭：“我去搬凳子。”

劉奶奶的腿是年輕時落下的風濕，一到陰雨天就疼。林晚晚仔細按了按幾個穴位，又看了看舌苔：“奶奶，您這是濕氣重。我給您開個方子，去衛生院抓幾服藥，再弄點艾草熏熏。”

“哎，好，好。”劉奶奶拉著她的手，“還是晚晚有本事。那些赤腳大夫，就會給止疼片，吃了不管用。”

林晚晚寫方子時，傅戰北一直站在旁邊。等劉奶奶拿著方子千恩萬謝地走了，他才低聲說：“你現在身子重，別太累。”

“不累，就寫個方子。”林晚晚笑笑，“再說，都是鄉親，能幫就幫。”

這話說出去沒兩天，來找林晚晚看病的鄉親就多了起來。頭疼腦熱的，腰酸背痛的，甚至還有帶孩子來看夜啼的。林晚晚來者不拒，但開方子格外謹慎，只用最普通的藥材，絕不出奇。

傅戰北有點擔心，私下跟林建國說：“爸，晚晚這樣會不會太累？”

林建國抽著旱煙，沉默了一會兒：“她心里有數。再說，給鄉親看病，是積德的事。對孩子好。”

這話傳到了林晚晚耳朵里。那天晚上，她靠在傅戰北肩上，輕聲說：“我爸說得對。我現在做的每件好事，都是在給孩子積福。”

傅戰北沒說話，只是更緊地摟住了她。

平靜的日子過了十來天。這天下午，郵遞員騎著自行車進了村，在院門外喊：“林晚晚，掛號信！”

信是從省城寄來的，落款是“軍區醫院”。林晚晚拆開一看，是醫院寄來的孕檢通知，讓她月底前去做一次全面檢查。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