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他低聲說,“有我在,他們不敢亂來。”
話雖如此,但接下來的幾天,林晚晚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她開始做噩夢,夢里總有人在追她,她抱著肚子拼命跑,卻怎么也跑不快。
七月初的一個下午,村里來了個賣貨郎。
這在農村很常見,挑著擔子走村串鄉,賣些針頭線腦、糖豆頭繩。但這個賣貨郎不太一樣——他四十來歲,穿著普通的粗布衣裳,但皮膚白凈,手上沒有老繭,說話帶著點外地口音。
他在村口的槐樹下擺開擔子,很快圍了一群孩子和婦女。林晚晚本來在院里晾衣服,聽見外頭的熱鬧,也沒在意。
直到賣貨郎的聲音傳來:“這位大姐,您這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氣血不足?我這兒有上好的紅棗,補氣血最好了。”
被問的是隔壁的王嬸。林晚晚從院墻望出去,看見賣貨郎正拿著一包紅棗遞給王嬸,眼睛卻往自家院子瞟。
她心里一緊,放下衣服回了屋。
傍晚傅戰北回來,林晚晚把這事說了。傅戰北立刻出門去找王嬸,回來時手里拿著那包紅棗。
“王嬸說,賣貨郎打聽咱家來著,問家里幾口人,有沒有孕婦。”傅戰北拆開紙包,紅棗個大飽滿,確實是好貨,“但他沒多問,給了紅棗就走了。”
紅棗倒在桌上,滾了一桌。傅戰北拿起一顆聞了聞,又掰開看了看,臉色突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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