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戰北放下手里的文件:“什么人?”
“說是縣衛生局的,要統計軍屬信息。”林建國皺眉,“但我看不像。那幾個人說話文縐縐的,不像縣里的干部。”
傅戰北和林晚晚對視一眼,心里都有數。
“爸,以后再有生人來問,您就說我不在家,去外地養胎了。”林晚晚說。
“我知道。”林建國點頭,“你媽也跟村里人都囑咐過了,誰問都說不知道。”
夜里,傅戰北摟著林晚晚,手輕輕放在她隆起的腹部:“明天我去趟縣武裝部,跟王部長打個招呼,讓他留意一下。”
“你覺得是陳延年的人?”
“八成是。”傅戰北的聲音在黑暗中很沉,“他們不會輕易放棄。”
第二天傅戰北去了縣城,下午才回來,臉色不太好看。
“王部長說,最近確實有幾個外地人在縣里活動,住在招待所,登記的是省城某醫藥公司的業務員。”他坐下喝了口水,“他派人去招待所查過,那些人很警惕,房間收拾得很干凈,沒留什么線索。”
林晚晚正在縫一件小衣服,針線停住了:“他們還在縣里?”
“今天早上退了房,說是去鄰縣了。”傅戰北握住她的手,“但王部長說,他們在縣里這幾天,去了衛生局、藥材公司,還去了青山村所在的公社。”
針尖扎到了手指,林晚晚輕輕“嘶”了一聲。傅戰北立刻拿過她的手看,指腹上冒出一小滴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