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十點鐘方向。”她低聲說。

傅戰北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眼神瞬間凌厲。他站起身：“你在這兒坐著，我去趟廁所。”

他穿過人群，朝那個男人走去。男人顯然察覺到了，立刻收起本子，轉身往候車室外走。傅戰北加快腳步，但他腿腳不便，被幾個人擋了一下，等追出去時，男人已經消失在車站廣場的人流中。

回到候車室，傅戰北臉色凝重：“我們被盯上了。”

“是陳延年的人？”

“不確定，但肯定不是普通人。”傅戰北看了眼手表，“還有一小時發車，咱們換個位置。”

他們換到了候車室最里面的角落。傅戰北讓林晚晚坐著，自己站在她身前，像一堵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車站廣播開始播報他們那趟車的檢票通知。

就在他們準備起身去檢票時，車站工作人員走了過來：“請問是傅戰北同志嗎？”

傅戰北警惕地看著他：“是我。”

“請跟我來一下，有人找您。”

傅戰北和林晚晚對視一眼，跟著工作人員來到車站辦公室。推開門，里面坐著的竟然是葉副司令。

他看起來比上次見面時更憔悴了，眼里布滿血絲。

“戰北，林醫生。”他站起身，“對不起，我來晚了。”

“首長，您這是什么意思？”傅戰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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