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也看見了她，愣了愣，然后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匆匆結賬離開了。

林晚晚沒太在意。從供銷社出來，她和母親慢慢往家走，林建國提著布跟在后面。走到家屬院門口時，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從他們身邊駛過，車牌號林晚晚認得——是葉副司令的車。

車子沒停，直接開進了大院深處。

晚上吃飯時，林晚晚隨口提起：“下午看見葉副司令的車了。”

傅戰北夾菜的手頓了頓：“什么時候？”

“就我們從供銷社回來那會兒。”林晚晚說，“怎么了？”

“沒什么。”傅戰北給她夾了塊魚，“多吃點。”

夜里，林晚晚被傅戰北起身的動靜驚醒。他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到客廳，撥了個電話。

“是我。查一下今天下午葉副司令來大院做什么對，具體時間，見了什么人。”

聲音壓得很低，但林晚晚還是聽見了。她躺在黑暗里，手輕輕放在隆起的腹部，感受著里面小生命的動靜，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第二天，傅戰北去了趟團部，中午才回來，臉色不太好看。

“葉副司令昨天下午見了兩個人。”他關上門，對林晚晚說，“一個是軍區醫院的副院長，另一個是外事辦的人，說是安排外賓參觀。”

“外賓？”

“嗯，一個醫學交流團，美籍華人帶隊。”傅戰北坐下來，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說是對咱們軍區醫院的戰傷救治技術很感興趣，點名要來參觀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