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前,傅戰北照例給她按摩腿——懷孕后她容易抽筋。林晚晚閉著眼睛享受,忽然問:“南疆很遠吧?”
“嗯,坐火車得三天。”傅戰北說,“她去那兒也好,重新開始。”
林晚晚睜開眼看他:“你不恨她?”
“恨什么?”傅戰北手上力道均勻,“她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就是太執著了。現在能想開,是好事。”
林晚晚沒說話。她想,傅戰北其實是個很寬容的人,只是以前不會表達。
夜深了,兩人躺下。傅戰北習慣性地把她摟進懷里,手輕輕放在她小腹上。
“今天動了嗎?”他問。
“才三個月,哪會動。”林晚晚笑他。
“哦。”傅戰北有點失望,但手還放在那兒,“那什么時候能動?”
“還得兩個月呢。”
“哦。”他又應了一聲,手沒挪開。
林晚晚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窗外的月光很淡,但她心里很踏實。
而就在同一片月光下,軍區招待所的一間客房里,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正對著電臺發報。電鍵敲擊聲很輕,在寂靜的夜里幾乎聽不見。
“目標已定居,安保加強。建議暫緩行動,待其生產時再動手。那時防衛最松懈,成功率最高。”
發完報,男人關掉電臺,走到窗邊。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傅戰北家那棟樓。三樓那個窗戶黑著,里面的人應該已經睡了。
男人推了推眼鏡,嘴角浮起一絲冰冷的笑。
“林晚晚我們很快會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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