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說了一件事。”林晚晚關小火,轉過身看他,“關于一個叫‘白塔’的機構,和什么‘特殊體質者追蹤計劃’。”
傅戰北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她怎么知道的?”
“在檔案館看到的舊檔案。”林晚晚看著他,“戰北,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傅戰北沒馬上回答。他拉著林晚晚在沙發上坐下,手一直握著她的。
“梁文棟背后有個組織,叫‘獵醫’。”他慢慢說,“我受傷后一直在查,最近才有點線索。‘白塔’是他們在境外的幌子,專門搜羅有特殊醫學天賦的人。你之前在邊境用的那些草藥方子,還有你治傷的手法可能被盯上了。”
林晚晚手心冒汗:“葉玫說這個是什么意思?示好?還是警告?”
“都有可能。”傅戰北握緊她的手,“但不管什么意思,從明天開始,你不要一個人出門。我讓劉參謀安排兩個戰士在樓下輪崗,明面上說是照顧我,實際上”
“我懂。”林晚晚打斷他,“可是戰北,如果他們真的盯上我了,躲是躲不掉的。”
傅戰北看著她,眼神很深:“那就讓他們來。我會護著你,護著孩子。”
他說這話時,語氣平靜得像在說今天吃什么。但林晚晚聽得出里面的分量——那是軍人的承諾,是用命擔著的。
藥熬好了,林晚晚倒出一碗。黑褐色的藥汁,熱氣騰騰。傅戰北接過去,幫她吹涼。
“苦不苦?”他問。
“苦也得喝。”林晚晚接過碗,一口氣灌下去,苦得臉都皺起來。
傅戰北趕緊遞過水,又往她嘴里塞了顆話梅:“慢點。”
林晚晚含著話梅,酸甜味沖淡了苦味。她看著傅戰北認真收拾藥碗的背影,忽然說:“戰北,如果如果我真的有什么特別的能力,你會怕我嗎?”
傅戰北動作頓了頓,回頭看她:“你能有什么能力?不就是會治病救人嗎?”
林晚晚笑了:“也是。”
她沒再說下去。有些秘密,也許一輩子都不能說出口。但現在這樣,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