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參謀松了口氣,小聲說:“她怎么知道的”
“大院里沒有秘密。”傅戰北淡淡地說,然后看向林晚晚,“沒事吧?”
“沒事。”林晚晚搖頭。她是真的沒事,剛才那一瞬間,她忽然明白了——葉玫是來告別的,用她自己的方式。而她和傅戰北的家,已經堅實地立在這里,誰也動搖不了。
下午收工時,大白刮完了,屋里亮堂堂的。傅戰北拄著拐站在客廳中間,左右看看,還算滿意:“下周鋪地磚,再下周做家具。爭取月底能住進來。”
林晚晚從廚房走出來,手里拿著那把紅鑰匙:“不急,你先把腿養好。”
“我想讓你和孩子早點住進來。”傅戰北看著她,眼神認真,“醫院再好,也不是家。”
回去的路上,林晚晚靠著車窗,手里一直攥著那把鑰匙。鑰匙齒硌著手心,有點疼,但她舍不得松手。
傅戰北坐在她旁邊,忽然說:“等搬了家,把你爸媽接來住段時間。”
林晚晚轉頭看他。
“你懷孕,他們肯定惦記。”傅戰北說得很自然,“來了也好照顧你。反正房子夠住。”
林晚晚的眼淚突然就掉下來了,毫無預兆。
“怎么了?哪不舒服?”傅戰北慌了,想找手帕。
“沒有。”林晚晚用手背擦臉,又哭又笑,“就是覺得你怎么這么好。”
傅戰北愣了愣,然后伸手把她摟進懷里。他的手臂很穩,胸膛寬厚,帶著淡淡的藥味和汗味。
“才知道我好?”他在她頭頂說,聲音悶悶的,“傻不傻。”
車窗外,街邊的槐樹開始抽新芽了。春天真來了,林晚晚想,這個春天,她會有一個家,有丈夫,有孩子,有所有她曾經不敢奢望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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