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塊兒去。”林晚晚說。

“不行。”傅戰北想都沒想就拒絕，“那邊灰大，你現在不能聞。”

“我就去看看，不動手。”

“那也不行。”

兩人僵持住了。蘇玉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忽然笑了：“行了行了，晚晚想去就讓她去。到時候我陪著她，在樓下轉轉，不上樓。戰北你也別太緊張，孕婦也得適當活動。”

傅戰北皺著眉，最后還是妥協了：“那說好，只能待半小時。”

事情就這么定了。周六上午，傅建國借了輛吉普車，拉著傅戰北和林晚晚去了新家屬院。蘇玉茹拎著個布包跟在后面，包里裝著溫水、話梅和一件厚外套——她現在是林晚晚的“首席護理官”，比傅戰北還緊張。

三號樓是新建的，紅磚墻，水泥樓梯。傅戰北拄著拐一層一層往上挪，到三樓時額頭已經冒汗了。劉參謀和幾個戰士早就等在門口，見他上來，趕緊接過鑰匙開門。

“團長，嫂子！”劉參謀立正敬禮，然后撓撓頭笑了，“材料都備齊了，今天先刮大白？”

“嗯。”傅戰北進了屋，左右看看。

房子確實還是毛坯，水泥地，白灰墻，但窗戶很大，陽光灌了滿屋。三間房，客廳方正，廚房挨著陽臺。傅戰北慢慢走到朝南的那間臥室，站在窗前看了看：“這間給晚晚住，陽光好。”

林晚晚跟在他身后，聽見這話心里一軟。他沒說“主臥”，沒說“我們住”，他說“給晚晚住”。

“那你住哪兒？”她問。

傅戰北指了指隔壁：“那間。等孩子生了，中間這間改成兒童房。”

他計劃得仔細，連嬰兒床放哪兒都想好了。林晚晚鼻子發酸，趕緊低下頭。

劉參謀他們已經開始干活了，石灰水的味道彌漫開來。傅戰北想幫忙，被戰士們按在椅子上：“團長您就坐這兒指揮，動動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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