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像一道驚雷劈在傅戰北的天靈蓋上。
醫生顯然也看到了,語氣更加肯定:“初步判斷可能有妊娠相關情況,需要立刻做詳細檢查。家屬在外面等。”
“不,我”傅戰北想留下。
“戰北,聽醫生的。”林晚晚終于開口,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平靜,只是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復雜難的情緒——有脆弱,有隱忍,還有一絲他看不懂的決然。
傅戰北被護士半勸半請地送出了檢查室。門在眼前關上,隔絕了里面的一切。他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左腿傳來的劇痛此刻完全被心口的重壓淹沒。他順著墻壁滑坐在地上,雙手插入發間,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和恐懼攥緊了他的心臟。
妊娠孩子她懷孕了?在他們冷戰、誤會、彼此傷害的時候?而她,獨自承受了多久?他想起她蒼白的臉,偶爾按住胃部或小腹的動作,易怒又隱忍的情緒所有被他忽略的細節,此刻都化作了淬毒的匕首,反復凌遲著他。
檢查的時間并不長,對傅戰北而卻像一個世紀。當檢查室的門再次打開,醫生走出來時,他幾乎是彈跳起來,牽動傷腿也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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