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掌控。

一種對生命的絕對掌控。

“這里跳得很快。”

蕭塵盯著她的眼睛，感受著掌心下那顆心臟瘋狂的撞擊，“恐懼是一種很好的催化劑，它能讓人清醒，也能讓人崩潰。”

“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誰派你來的？”

“或者換個問法，你費盡心機接近唐冰雨，又對我這種小助理又是摸骨又是試探的，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蕭焰微的心理防線上。

羞恥感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這輩子，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

以前那些男人，哪個不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只要她勾勾手指，就能讓他們神魂顛倒，哪怕是死，也是笑著死的。

可現在。

她就像是在解剖臺上的小白鼠。

在這個男人眼里，她不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尤物，只是一具會說話的尸體，一個待審訊的犯人。

“你做夢！”

蕭焰微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即使到了這種地步，即使身體因為恐懼和羞憤在不受控制地戰栗，她的眼神依然倔強得像是一頭受傷的小豹子。

那雙原本總是帶著媚意的桃花眼，此刻卻像是淬了冰。

“不說？”

蕭塵挑了挑眉，似乎對她的硬骨頭感到有些意外，又有些欣賞。

“有點意思。”

“我就喜歡硬骨頭。”

他的手指微微收緊，指尖陷入那片柔軟的肌膚中，力道控制得極好，既讓她感到疼痛和窒息，又不至于真的傷筋動骨。

“不過，人的意志力是有極限的。”

蕭塵湊到她耳邊，聲音像是惡魔的低語，“你應該知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分筋錯骨手聽說過嗎？”

“我會把你全身兩百零六塊骨頭，一塊一塊地卸下來，然后再一塊一塊地裝回去。”

“那個過程，會比死還難受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