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那個女人,死了。”
蕭塵的聲音很輕,卻像是一顆裹著糖衣的子彈,瞬間擊穿了更衣室里那層曖昧的粉色泡沫。
前一秒還是那種帶著幾分痞氣的調笑,后一秒,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實質的水泥。
蕭焰微只覺得眼前一花。
并沒有看清蕭塵是如何動作的,只覺得手腕上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仿佛被鐵鉗死死卡住,骨頭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天地旋轉。
“砰!”
一聲悶響。
蕭焰微整個人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慣在了更衣室冰涼的鏡面上。
背后的鏡子因為撞擊而發出嗡嗡的顫音。
她還沒來得及驚呼,一只溫熱的大手就已經扼住了她的咽喉,雖然沒有用力收緊,但那股貼在動脈上的壓迫感,足以讓任何生物本能地感到戰栗。
蕭塵欺身而上。
那雙深邃的眸子里,哪里還有半點剛才流鼻血時的狼狽和純情?
冷漠。
死寂。
就像是西伯利亞冰原上盯著獵物的孤狼,沒有一絲人類的情感波動。
“還要演嗎?”
蕭塵低下頭,鼻尖幾乎碰到了蕭焰微的鼻尖,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卻讓她感覺不到一絲溫度,“蕭老板,你的演技不錯,但你的脈搏出賣了你。”
“每分鐘一百二十下。”
“這不是動情,是緊張。”
蕭焰微被迫仰著頭,后背緊貼著冰冷的鏡面,胸口劇烈起伏。
她想要掙扎,想要反擊。
作為曾經接受過嚴苛訓練的頂尖特工,她的肌肉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膝蓋本能地提起,想要頂向男人的要害。
但蕭塵仿佛早就預判了她的動作。
他的膝蓋微微一側,將她死死釘在墻上,動彈不得。
“松松手!”
蕭焰微終于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