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這火氣不小啊。”
秦烈晃了晃手里的紅酒杯,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怎么,今晚在哪受氣了?還是哪家的姑娘沒伺候好?”
“少跟我嬉皮笑臉!”
電話那頭,沈天賜的聲音陰冷得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秦烈,你是不是覺得翅膀硬了,不用把我們沈家放在眼里了?”
秦烈臉上的笑容僵住。
他揮了揮手。
包廂里的音樂瞬間停了。
那些美女也都是極有眼力見的,一個個立刻噤聲,大氣都不敢出。
“沈少,這話從何說起?”
秦烈放下酒杯,語氣沉了幾分。
“我秦烈對沈家,那可是一片赤誠。”
“赤誠?”
沈天賜冷笑一聲,隔著聽筒都能聽出那種咬牙切齒的恨意。
“我在你的地盤上,被人打了。”
“肋骨斷了三根,牙被打掉一顆。”
“被人像死狗一樣扔到了大街上。”
秦烈瞳孔猛地一縮。
他在云海經營這么多年,黑白兩道誰不給他幾分薄面?
沈天賜雖然是個紈绔,但畢竟代表著京城沈家的臉面。
打沈天賜,那就是在打他秦烈的臉。
“誰干的?”
秦烈沉聲問道。
“我不管是誰干的。”
沈天賜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秦烈,你給我聽清楚了。”
“這事兒你要是擺不平,或者不想擺。”
“那行。”
“明年沈家在南方省的所有物流、建材、還有那幾個港口的生意,你就別想沾手了。”
“我會跟我爸建議,換個聽話的狗。”
“云海想給沈家當狗的人,多得是。”
嘟嘟嘟。
電話掛斷。
忙音在安靜的包廂里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