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泱抬起頭,嘴角含笑,“你的語氣,好像很失望。”
“怎么會。”
白荷一時語塞,很快又笑了起來,“這地方倒是不錯,就是樂隊的水平不怎樣,遠不如景少彈的曲子好聽。”
景箴生性冷淡,竟會為了白荷彈琴。
元泱有些呼吸困難,她盯著景箴,忍不住挖苦道,“二哥真是多才多藝,哪天景家破產了,去天橋底下擺攤也不愁沒飯吃。”
景箴迎上元泱的目光,眼神不躲不避,好像真的在思考,“這琴聲,確實一般,比你差遠了。”
元泱氣的手腳發麻,白荷則十分夸張地捧場,“那真是太好了,可否請景太太雅奏一曲,為晚會助興呢?”
讓她彈琴助興,元泱冷冷一笑,“那可否請白小姐今夜重溫一下處女作?”
白荷的處女作,是小有名氣的風月片。
白荷渾身一震,忙轉頭去看景箴,眼神里充滿了惶恐。
景箴竟也不在意,只有些淡淡的不耐,“你不是要回去嗎?我讓司機送你。”
景箴有潔癖,結婚三年,他們分居兩處,用的餐具都放在兩個櫥柜里。
元泱心里實在慪的慌,“你真是瘋了,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都吃,也不怕得病。”
“你說什么?”
白荷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整個人都開始搖搖欲墜。景箴扶了白荷一把,眉頭淺淺蹙起,語帶警告,“你還有事嗎?”
元泱頓了一下,有些想笑,眼眶卻濕了。
“沒了。”
元泱放下酒杯,點點頭,“二哥盡興就好。”
“二哥,那我也告辭了,您盡興。”
明殊打了個招呼,有些尷尬地去追元泱。
這才三月份,剮在臉上的風比刀子還鋒利,元泱踩著高跟鞋,去找車,找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沒開車。
臉上越來越疼,心也越來越疼。
元泱靠在水泥柱子上,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明殊找到人的時候,元泱正窩在地下停車場里痛哭流涕。
“別哭了。”
明殊又急又氣,所有人都不看好景箴和元泱,奈何元泱吃了秤砣鐵了心,非他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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