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那個好像是你老公哎?”
周圍嘈雜的聲音如潮水般褪去,元泱手里握著的香檳晃在壁上,要掉不掉,顯地可憐又可悲。
人群中央,景箴照例眾星捧月般地站著。
景箴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不近女色,連助理都是清一色兒的男人,現在他的胳膊上,挽著另一個女人。
元泱有些難堪。
隔著裝點用的花廊,景箴似有察覺,轉過了身體。
他的相貌,在晉城屬于極品中的極品。
眉眼冷峭,輪廓鋒銳,唇薄而利,骨骼的每一寸走向都異常精致。
這樣一張臉,曾將元泱迷地神魂顛倒,哪怕與親人斷絕關系,也要義無反顧地嫁給他。
景箴微微蹙眉,漆黑的眸直直地看了過來。
元泱的起來。
難怪景箴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放下上億的單子不管不顧,連夜回國,三過家門而不入,只為了來慈善晚宴給白荷撐場子。
元泱臉色蒼白,被這突如其來的巨變弄地有些不知所措。
景箴松開了白荷,體貼地靠近了一步,“身體不舒服嗎?又不是什么非來不可的局,推了就是。”
“沒有,就是喝多了,頭暈”
白荷收回了懸在空中的手,臉色有些難看。
不是說,景太太是個整容過度的丑八怪嘛。
元泱只畫著淡妝,唇紅齒白,臉上的皮膚吹彈可破,簡約的白色晚禮服細細地掐出了她的腰身,美地不染塵埃,像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再怎么挑剔,也和“丑”字不沾邊。
白荷慌亂地挽起景箴的手臂,示威性地開始撒嬌,“景少,人家累了,這個鞋好累的”
她腳踩的是全球頂奢,是她昨天夜里剛拿到的代。
景箴從元泱身上收回了視線,語氣隨意,“那就換一個,你喜歡哪個,告訴張秘書。”
“那就多謝景少啦。”
白荷俏皮一笑,稍稍有些安心,眼角的余光卻挑釁似地看向元泱。
元泱心里針扎一般地痛,綿綿密密,取不出來,又摁不下去。
“二哥,我先回了。”
周圍已經開始竊竊私語,元泱想離開。
白荷卻忽然提高了聲音,“景太太您別誤會,我和景少,只是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