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與解樂樂同時點頭,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如果我們不在乎受損呢?”謝瑰反問。
按照往常經驗,文明點就是繼續跟嘉世扯皮打嘴仗,不文明的就是以牙還牙,用手段反制,甚至暗中派人去嘉世大廈制造麻煩,最后再走上法律途徑——起訴、舉證、庭審。以酒店目前掌握的證據,勝訴的幾率確實不低。
可勝訴并不是終點,甚至不是真正意義的開始:對方可以上訴、可以拖延執行,就連訴訟過程中也有無數種方式拉長戰線、消耗對方的耐心與資源。
但酒店的軟肋就在于,拖不起,且打贏官司也挽回不了酒店岌岌可危的聲譽,大多數人對風水之說是可信可不信,但真碰到了心里多多少少會有所介意,尤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上流人士,對下榻之處更為敏感,他們并非別無選擇,何必非要住進一間被傳有風水問題的酒店?
——這也是謝瑰以協商解決爭端為第一選擇的原因。她希望用克制的方式,化解這陰損的招數,將負面影響控制在最小的范圍。
但是,不在乎損傷?意思是不再防守,不再回避,甚至不再計較代價?和嘉世大廈硬碰硬、正面開戰?
沈唯二人皺起了眉頭,這不是拿瓷器去砸老鼠嗎?嘉世大廈那邊指不定還有更損的招兒等著藝術酒店,一旦酒店選擇迎戰,風水謠只會愈演愈烈,直到人盡皆知
等等——
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