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瑰也不在意,手腕微抬,直接將那張質感硬挺、邊緣帶著細微壓紋的白色名片,輕輕插進了他西裝左側的口袋里,指尖無意間擦過口袋邊緣的絹絲。
“have
a
good
eveng”
說完,她利落轉身,高跟鞋踩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沉穩而漸遠的聲響,一聲聲,敲在寂靜的露臺邊緣。
竇均年站在原地,目光未曾追隨那抹離去的窈窕身影,也沒有絲毫移動。直到那腳步聲徹底消失在門廊另一端,他微微垂眸,從口袋里取出那張名片。
名片設計極簡,除了一個小小的燙金字母和一個私人的電話號碼,再無其他累贅信息。觸手微涼,帶著極淡的、不易察覺的冷香。
離開宴會廳,等在外面的沈唯和解樂樂立刻迎上來。
謝瑰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上車再說。“竇均年半點沒松口。”
沈唯沉吟道:“看來癥結還是在竇云潔身上。竇均年是竇云潔親手撫養長大的,對這位小姨媽極為敬重,竇云潔不松口,竇均年就不會讓步。但她病休后幾乎就沒露過面,別說我們,嘉年自己的高層現在想見她一面都難。而且”
她語氣凝重,“就算見到了,竇云潔恐怕也不會被我們說服。”
有些仇恨會隨著時間消散,有些卻會像酒一樣,越陳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