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綺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手指無意識地捏著毯子的邊緣：“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其他的不重要。”

謝瑰皺眉，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但從母親含糊其辭的語中，她隱約窺見了些許血雨腥風，事實大概率沒有母親說的那么輕描淡寫。

“對我來說很重要，這關系到我怎么解決項目上的問題。”謝瑰執著問道。

“成王敗寇，遭人嫉恨是人之常情。”

“所以我爸贏得很不光彩是嗎？”謝瑰直視著母親的眼睛，近乎逼問，其實她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商業競爭靠的不是真善美，謝瑰，不要再發出這種天真的問題。”王玉綺眼神鋒利。

又這樣。謝瑰覺得沒意思極了，垂下眼簾沒再爭辯。

“這個項目你就別管了，讓下面的人去處理，這不是第一次了，他們知道該怎么辦。”王玉綺看著她，語氣罕見地軟了些。

這是謝瑰記憶中母親屈指可數表現出類似關心的態度，雖然方式依然生硬，但讓她很不習慣呢。她思考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當然是在心里。這是她空降下來的第一個項目，如果推脫掉，以后在廖嶸那群老狐貍面前恐怕再無立足之地。

但她沒有直接拒絕母親的建議，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那我父親，跟竇云潔沒什么關系吧？”

王玉綺一聽就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問，肯定是聽了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傳。緊緊捏著手指，她深吸了口氣，還是忍不下這逆女的胡說八道，抬起手指著門口：“你給我滾！”

謝瑰反而笑了：“媽您保重，我走了。”

皮一下很開心。

她轉身走向門口，手剛碰到門把，突然聽到身后傳來母親的聲音：“這事不要去問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