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老太太壽宴,來的人不少,禮物收的更多。
但除了姚家的小宗和親屬,基本上來的都是雍州世家的管家。
雕梁畫棟的大廳,擺滿了山珍海味,可卻沒人落座,這些管家把禮物送來,送上祝詞,便找了一個理由走了。
“李老爺身體抱恙,今日不便前來親自祝壽,特讓小人前來祝壽。”一個管家含笑說道。
眾人的理由千奇百怪,全都是禮物送到,但人不來。
負責迎客的管家臉色無光,卻不得不笑顏相迎。
巨大的客廳空空蕩蕩,能拿出手的只有幾個小家族。
老太太七十大壽,賓客的質量和地位,在某種程度上象征著姚家在雍州的地位。
姚家小宗聚在一起,一個個臉色極其難看,雍州三大家族之一的姚家,竟然只來了這么幾個臭蝦爛魚,這次壽宴怕是要成為雍州世家的笑柄。
來的賓客,有的推杯換盞,喜笑顏開,把幸災樂禍掛在臉上。
有的則是愁眉苦臉,緊皺著眉頭一聲不吭。
姚家管家低聲跟姚父講述前廳的蕭條情況,姚父聞,臉色更加難看。
眼神怨毒,干癟的嘴唇吐出幾個字。
“都怪唐天,要不是他,我姚家怎會如此被人嫌棄?他來了沒有?”
姚父說的他正是唐天。管家重重的點了點頭。
姚父換了一身奢貴的衣裳,臉上擠出笑容,出來接受賓客的祝賀。
姚家老太太明顯是得利老年癡呆癥,坐在主座上,半癡半迷,根本就不知道是自己過壽。
賓客祝壽后,就是子侄輩祝壽。在眾人祝壽完之后,林軒才從人群中慢悠悠的走出來,送上一份禮物。
姚冠宇目光落在唐天送的禮物上來,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唐侯送的禮物,應該價值不菲吧?”
唐天淡然一笑:“不過一份小禮罷了,不值一提。”
唐天和姚冠宇的關系不好,只是姚家是雍州排前三的大族,既然邀請了自己,不去的話有些駁姚家的面子。
所以唐天這次來,就是湊一個熱鬧,并沒有精心準備什么禮物。
獻上的禮物不過是臨時寫的幾副字。
“祖母,孫兒給你先生一尊暖玉壽星,價值八百多兩銀子。”姚冠宇說著打開一個檀木盒子。
姚老太太雖然得了老年癡呆,但對姚冠宇還是很熱情的。
“我孫兒就是孝順,有好東西知道想著祖母。”老太太夸贊道。
“居然是暖玉壽星,姚公子真是孝順,大手筆啊。”
“之前有傳聞,姚公子拜慕容溯為師?這應該有什么誤會。”有事先安排好的賓客說道。
姚冠宇聽了這賓客的話,臉上浮現一抹愧疚:“冠宇只是仰慕慕容溯的棋藝,并無其他想法,也從未不忠于大乾,只是有些人利用此事,往我身上潑臟水。哎,也是我考慮不周,慕容溯棋藝雖然精湛,可畢竟是楚人。”
姚父沉著臉說道:“吃一塹長一智,為父雖然知道你只是喜歡下棋,所以才拜慕容溯為師,并無其他想法。”
“可慕容溯是楚人,難民說了一些不利于大乾的話,若是被小人利用,恐會牽連與你。這次,權當做一次教訓。”
姚父暗搓搓的陰陽唐天,仿佛唐天就是那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