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心,你小時候在京城都做些什么呢?”
“要飯!”
袁御史又生氣了,他覺得余令有點過分了。
他若是要飯的,那自己豈不是連要飯的都不如?
望著疾步離去的袁萬里,余令大喊道
“我真的沒騙你啊!”
……
袁御史的心情不佳,蘇堤的心情卻是甚好。
他覺得當乞丐挺有意思的,就請那些小乞兒吃了一張餅……
他如今成了他們的大哥。
在一聲聲的大哥聲中,蘇堤有些飄飄然了。
這群孩子喊得太甜了,脆生生的落在人的心坎上。
可他的出現很快就引起了別人的不滿。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這些乞兒和京城的乞兒一樣也是某些人的搖錢樹。
蘇堤的“好心”在他們眼里就是挑釁。
破舊的喇嘛廟前,禿頭布彥泰將蘇堤拎了起來,扯開他的衣領后惡狠狠的往蘇堤的脖子上吐了一口痰。
“漢狗!”
蘇堤臉色不變,作為從東廠出來的,什么場面沒見過。
別說脖子被人吐了口唾沫,就算被人吐到臉上,吐到嘴里也能面不改色。
“建奴!”
布彥泰冷哼了幾聲,伸出手指在剛才吐痰的地方搓。
隨著他的動作,條狀的黑泥出現在蘇堤的脖頸上。
搓黑泥是布彥泰驗證身份的方式之一。
在這片土地,大明人愛干凈是眾所周知的。
不說天天洗,一個月最起碼也要洗一次,哪怕在寒冬臘月這樣的冰寒天氣。
他們也會用熱毛巾把身子擦拭一下。
如果過年,那么冷的天,全家大大小小在過年前都會認真的洗一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