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中唐“顯眼包”才子的一生——從“元白”到“鶯鶯郎”的硬核逆襲與花式翻車
    第一章初出茅廬:“小元”的學霸養成記——從“破落戶”到“科舉黑馬”
    要聊元稹,得先從他的“配置”說起——這哥們兒的開局,簡直是唐代版“地獄難度”。公元779年,元稹出生在河南洛陽一個“曾經闊過”的家庭:祖上是北魏皇族鮮卑拓跋氏,聽著挺唬人,可到他爹這輩,早就沒了“王爺”的光環,只剩個“小官”的空殼子。更慘的是,元稹8歲那年,他爹直接撒手人寰,留下孤兒寡母跟著外婆過活——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單親家庭+經濟困難”,妥妥的“破落戶”開局。
    但元稹偏不按“苦情劇本”走,他把“窮”變成了“卷”的動力,硬是活成了唐代“學霸天花板”。那會兒沒補習班,也沒網課,他就跟著母親讀書——他娘鄭氏是個文化人,一手好書法,還懂儒家經典,堪稱“私人家庭教師”。元稹這孩子也爭氣,別的小孩在村口摸魚掏鳥窩時,他在啃《詩經》;別的少年在酒樓喝酒吹牛時,他在練寫文章。用他自己后來的話說,就是“慈母手授書傳,教吾書學”——翻譯過來就是“我媽手把手教我,想不學好都難”。
    不過學霸的“卷”,有時也帶著點“可愛的軸”。比如考科舉這事兒,唐代科舉分“進士科”和“明經科”,前者難如登天(錄取率不到1%),后者相對簡單,有點“保底選項”的意思。元稹偏不,第一次考就奔著“進士科”去,結果不出意外地落榜了——畢竟那會兒他才15歲,擱現在剛上高中,就想考“清華北大”,確實有點嫩。
    但元稹的優點是“不玻璃心”,落榜了不抱怨,反而跑去跟當時的文壇大佬陸贄“蹭經驗”。陸贄是誰?中唐宰相,寫文章的一把好手,相當于現在的“作協主席+國務院領導”。元稹捧著自己的詩文上門,嘴還甜,一口一個“先生”,把陸贄哄得挺開心,當場就夸他“此子有才,將來必成大器”——這波“抱大腿”,直接為他后來的仕途攢了“第一波人脈”。
    公元798年,19歲的元稹再次沖擊科舉,這次他學“聰明”了:先考“明經科”保底,結果一考就中,成了“明經及第”。要知道,唐代“明經科”雖然比“進士科”容易,但19歲考上的也寥寥無幾,元稹這波操作,相當于“先拿個‘985’保底,回頭再沖‘清北’”,妥妥的“學霸式穩妥”。
    也就是在這時候,“元才子”的名號開始在洛陽小范圍流傳——不是因為他中了科舉,而是因為他寫的詩。那會兒他常跟洛陽的文人聚在一起“詩會”,別人寫詩還在摳“平仄對仗”時,元稹已經開始寫“白話詩”了,比如他早年寫的《田家詞》,里面有句“牛吒吒,田確確,旱塊敲牛蹄趵趵”,把農民種地的場景寫得活靈活現,跟“農村vlog文案”似的,一下子就和那些“掉書袋”的詩人拉開了差距。有人就調侃他:“元稹這小子,寫詩不跟人玩‘文字游戲’,專寫老百姓的事兒,這才叫‘真才子’!”
    不過這會兒的“元才子”,還只是個“區域性網紅”,真正讓他火遍長安的,得等他遇到那個“命中注定的男人”——白居易。
    第二章長安相遇:“元白”組合,唐代詩壇的“頂流搭子”——從“同事”到“靈魂伴侶”
    公元803年,24歲的元稹因為“明經及第”,被分配到長安做“秘書省校書郎”——這個職位聽起來洋氣,其實就是“國家圖書館管理員”,每天的工作是整理圖書、校對典籍,枯燥得很。但元稹沒覺得無聊,因為在這里,他遇到了白居易。
    白居易比元稹大7歲,也是“秘書省校書郎”,兩人算是“同事”。第一次見面,兩人就聊嗨了:從儒家經典聊到詩歌創作,從官場現狀聊到人生理想,越聊越覺得“相見恨晚”。白居易后來回憶這段時光,說“予與元微之(元稹字微之),定交於生死之間”——這話聽著有點“夸張”,但確實是兩人友誼的真實寫照。
    那會兒的長安,文人圈流行“組局喝酒寫詩”,元稹和白居易一加入,直接把“酒局”變成了“詩歌創作研討會”。別人喝酒是“劃拳行令”,他們倆喝酒是“你一首我一首”:白居易寫首《長恨歌》初稿,元稹連夜讀完,第二天就寫首《連昌宮詞》來“呼應”;元稹寫首吐槽官場的《雜曲歌辭·出門行》,白居易立馬回一首《秦中吟》跟他“組隊吐槽”。
    久而久之,長安的文人都知道,“元稹和白居易”是捆綁出現的——就像現在的“頂流組合”,提到一個必提另一個,于是“元白”這個雅號,就這么傳開了。更有意思的是,兩人還發明了一種“遠程互動模式”:后來元稹被貶到外地,兩人沒法見面,就靠“寄詩”聊天,有時候一天能寄兩三首,跟“古代版微信聊天”似的。白居易還特意統計過,說自己跟元稹“通郵”多年,光保存下來的詩就有“數百首”——這要是擱現在,倆人的聊天記錄能塞滿整個手機內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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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白”組合的火,不光是因為“友誼深”,更因為他們的詩“接地氣”。當時的詩壇,要么是寫“宮廷艷情”的,要么是寫“山水田園”的,離老百姓的生活老遠。而元稹和白居易偏不,專寫“民生疾苦”:元稹寫《織婦詞》,吐槽“東家頭白雙女兒,為解挑紋嫁不得”(織婦為了織出好布,到老都嫁不出去);白居易寫《賣炭翁》,痛罵“半匹紅綃一丈綾,系向牛頭充炭直”(宦官強買強賣)。兩人還一起提出了“新樂府運動”的主張,簡單說就是“寫詩要反映現實,不能光玩虛的”——這波操作,直接讓他們從“文人圈頂流”變成了“全民詩人”。
    不過“元白”這對“搭子”,也有過“搞笑的小矛盾”。比如有一次,兩人比誰的詩“傳播廣”:白居易說自己的詩“童子解吟《長恨》曲,胡兒能唱《琵琶》篇”(連小孩和胡人都能背);元稹不服氣,說自己的《鶯鶯傳》“寫出來沒幾天,長安的酒樓都在唱里面的詞”——最后倆人誰也沒說服誰,干脆一起去酒樓喝酒,讓老板“隨機點歌”,結果老板先唱了《長恨歌》,又唱了《鶯鶯傳》,倆人哈哈大笑,算是“打了個平手”。
    這會兒的元稹,已經從“洛陽小才子”變成了“長安頂流”,“元白”的雅號也成了他的“金字招牌”。但誰也沒想到,就在他仕途和名氣都順風順水的時候,他會因為一個女人,又多了個“鶯鶯郎”的雅號,還引發了一場持續千年的“愛情爭議”。
    第三章《鶯鶯傳》:才子的“愛情回憶錄”還是“自我辯解書”?——“鶯鶯郎”的甜蜜與糟心
    要說元稹這輩子最“出圈”的作品,不是那些反映現實的樂府詩,而是他寫的傳奇小說《鶯鶯傳》——這玩意兒相當于唐代版“愛情小說”,一出來就火得一塌糊涂,而小說里的男主角“張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就是元稹自己。
    故事的原型,來自元稹年輕時的一段“露水情緣”。公元799年,元稹19歲,還沒考中科舉,當時他跟著母親住在蒲州(今山西永濟),正好遇到當地駐軍作亂。元稹因為有點文化,就幫著當地官員“安撫百姓”,期間認識了一位姓崔的姑娘——也就是《鶯鶯傳》里“崔鶯鶯”的原型。
    這位崔姑娘長得漂亮,還會寫詩,元稹一見就心動了,立馬開啟“才子追妹模式”:先是托人送信,表達好感;再是寫情詩,比如“隔墻花影動,疑是玉人來”(這話后來被《西廂記》抄走了,成了千古名句);最后靠著一首《明月三五夜》,終于把崔姑娘追到手。兩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堪稱“神仙愛情”:白天一起賞花寫詩,晚上一起聊天賞月,元稹后來回憶說“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滿滿的甜蜜感。
    但好景不長,一年后元稹要去長安考科舉,兩人不得不分開。臨走前,崔姑娘送了他一雙鞋子作為信物,還寫了首詩:“棄置今何道,當時且自親。還將舊來意,憐取眼前人。”意思是“我現在也沒什么話說,只希望你別忘了當初的情意,好好對待眼前人”——這話里的“擔憂”,后來還真應驗了。
    元稹到長安后,考上了科舉,還認識了不少權貴,心態慢慢變了。他覺得崔姑娘雖然好,但“出身普通”,對自己的仕途沒幫助——唐代講究“門當戶對”,官員娶個“沒背景”的老婆,很容易被人看不起。于是,元稹開始“疏遠”崔姑娘,最后干脆跟她斷了聯系,轉頭娶了太子少保韋夏卿的女兒韋叢——韋家是名門望族,這樁婚事直接幫元稹在官場上“平步青云”。
    可元稹又有點“心口不一”,一邊跟韋叢結婚,一邊又忘不了崔姑娘,于是干脆寫了《鶯鶯傳》,把自己的這段經歷“加工”成了小說。更有意思的是,他在小說里還為自己“辯解”,說張生跟鶯鶯分手是因為“鶯鶯是‘妖孽’,會耽誤自己的前程”,還說“大丈夫當斷則斷,不能被兒女情長拖累”——這波操作,直接讓他得了個“鶯鶯郎”的雅號,只不過這個雅號里,有點“渣男”的意味。
    當時就有人吐槽他:“元稹這‘鶯鶯郎’,自己負了人家姑娘,還把人家寫成‘妖孽’,真是又當又立!”就連他的好兄弟白居易,都私下跟他說:“你這小說寫得是好,但有點‘洗白’自己的嫌疑啊。”元稹自己也有點心虛,后來再也沒提過崔姑娘,反而把對韋叢的感情寫得“感天動地”——這就有了后來那首千古名句《離思五首·其四》:“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首詩寫得有多深情?據說韋叢去世后,元稹每次看到別的女人,都覺得“不如韋叢好”,甚至“懶得回頭看”。但后人翻出他的經歷,又覺得有點“打臉”:一邊寫“曾經滄海難為水”,一邊又在韋叢去世后,跟唐代著名女詩人薛濤搞起了“姐弟戀”——這“鶯鶯郎”的感情史,真是比他的詩還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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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職場過山車:從“京官”到“貶官”,元才子的“倒霉體質”?——才華與脾氣的“致命碰撞”
    如果說元稹的“感情史”是“狗血劇”,那他的“仕途史”就是“過山車”——一會兒沖上“云霄”,一會兒跌進“谷底”,而且每次翻車,都跟他的“才華”和“脾氣”脫不了關系。
    公元805年,元稹娶了韋叢,又因為“元白”組合的名氣,被提拔為“左拾遺”——這個職位是“官”,主要職責是“給皇帝提意見”,相當于現在的“監察委員”。元稹覺得自己“終于有機會施展抱負”,立馬開啟“硬核諫模式”:皇帝想提拔一個沒能力的親信,他直接上書反對;朝廷想增加賦稅,他又上書說“百姓已經夠苦了,不能再加重負擔”。
    按理說,敢說真話是好事,但元稹的問題在于“說話太直”,沒給皇帝和大臣留面子。比如有一次,他彈劾宰相裴垍“任人唯親”,裴垍氣得直接在朝堂上跟他吵了起來,皇帝雖然覺得元稹說得有道理,但也覺得他“不懂變通”。結果不到一年,元稹就被“外放”到河南做“河南縣尉”——相當于從“中央部委”貶到“縣城公安局副局長”,第一次仕途翻車。
    不過元稹沒氣餒,到了河南后,他還是“閑不住”,一邊辦案,一邊寫文章,還跟白居易保持“詩信往來”。公元809年,他因為辦案有功,又被調回長安,任“監察御史”——這是個“紀檢官”,權力比“左拾遺”還大。元稹剛上任,就干了件“驚天動地的事”:彈劾劍南東川節度使嚴礪“貪污受賄”。
    嚴礪是個“硬茬”,背后有宦官撐腰,沒人敢惹。但元稹不管這些,親自去四川調查,收集了嚴礪貪污的證據,然后直接上報朝廷。皇帝看了證據,不得不把嚴礪革職,還提拔元稹為“翰林學士”——這可是“皇帝的秘書”,相當于“進入核心-->>領導層”,元稹的仕途終于“沖上云霄”。
    可就在他春風得意的時候,又因為“脾氣”翻了車。公元810年,元稹出差去東都洛陽,路過華陽縣時,當地縣令尹楚材想巴結他,設宴招待他,還請了歌女作陪。元稹本來不想去,但尹楚材太熱情,他只好去了。結果這事被宦官仇士良知道了——仇士良跟嚴礪是“老熟人”,一直想報復元稹,于是故意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說元稹“出差期間貪圖享樂,違反紀律”。
    皇帝本來就覺得元稹“太張揚”,聽了仇士良的話,立馬把元稹貶為“江陵府士曹參軍”——從“翰林學士”貶到“地方小官”,相當于從“中央秘書”降到“縣城辦公室主任”,第二次仕途翻車。更慘的是,這一年他的妻子韋叢還去世了,元稹又痛又氣,寫下了“曾經滄海難為水”,既是悼念妻子,也是吐槽自己的“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