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大明“暴躁帝師”的職場過山車——從“班主任”到首輔,再到被“兄弟”背刺
    第一章開局:裕王府里的“鐵血班主任”
    在明朝嘉靖年間的官場版圖里,高拱的出場不算“炸場”,但絕對夠“特別”——他不是從翰林院的“儲備干部”堆里慢慢熬,而是直接進了裕王府,成了當時還是皇子的朱載坖(后來的隆慶帝)的講官。用現在的話說,他一入職就端上了“皇家私教”的鐵飯碗,可這碗飯,卻差點被他的“暴脾氣”砸了。
    那會兒的朱載坖,可不是后來那個老實巴交的隆慶帝,而是個典型的“叛逆皇子”——上課愛走神,聽著聽著就摸出懷里的小玩意兒擺弄,要么就托著腮幫子想“今天御膳房會不會做紅燒肘子”。換作一般講官,頂多委婉提醒兩句,畢竟是未來的皇帝,誰敢真管?可高拱偏不,他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管你是皇子還是太子,上課不認真,就得挨訓。
    有一次,高拱講《論語》里的“為政以德”,講得正投入,抬頭一看,朱載坖正低頭玩一只玉扳指,手指還跟著轉圈圈。高拱當場就把書“啪”地拍在桌子上,聲音大得差點把旁邊的小太監嚇跪了:“殿下!臣在講治國之道,您卻在玩玉飾——將來您要是當了皇帝,也這么心不在焉地處理國事嗎?”
    朱載坖被嚇得一哆嗦,玉扳指“哐當”掉在地上,臉瞬間紅了,跟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似的,趕緊站起來低頭認錯:“先生教訓的是,我錯了……”
    旁邊的太監都替高拱捏把汗——哪有這么跟皇子說話的?萬一朱載坖記仇,以后登基了還不得找他麻煩?可高拱卻跟沒事人似的,撿起玉扳指遞給朱載坖,語氣緩和了點:“殿下,這玉扳指好看,但治國比這重要得多。您現在多學一點,將來老百姓就能少受點苦——臣不是要兇您,是怕您將來后悔。”
    朱載坖愣了愣,看著高拱嚴肅的臉,突然覺得這先生跟別人不一樣——別人對他都是哄著順著,只有高拱敢說真話。從那以后,朱載坖還真怕了高拱,每次上課都坐得筆直,再也不敢走神,甚至還會主動找高拱問問題:“先生,你說要是遇到貪官,該怎么治啊?”
    高拱見他開竅,心里也高興,就跟他講自己在地方當官的經歷——比如怎么抓貪吏,怎么幫老百姓催繳被克扣的賑災糧。朱載坖聽得入迷,后來還跟身邊人說:“高先生不僅會教書,還懂怎么做事,將來我要是當了皇帝,一定讓他幫我。”
    就這么著,高拱在裕王府當了九年講官,不僅把朱載坖從“叛逆皇子”教成了“合格儲君”,還跟他建立了“師生+信任”的特殊關系——這層關系,后來成了高拱職場逆襲的“最大底牌”。不過那時候的高拱還沒意識到,官場比裕王府復雜得多,光有皇帝信任和真本事還不夠,還得會“繞彎子”,可他偏偏是個“直球選手”。
    第二章進京博弈:跟“老狐貍”徐階的“職場互懟”
    嘉靖四十五年(1566年),嘉靖皇帝去世,朱載坖繼位,也就是隆慶帝。新皇帝一上臺,就沒忘了自己的老師,馬上把高拱從地方調回京城,任命為禮部尚書,沒多久又升為內閣大學士——高拱總算從“王府私教”變成了“中央高管”,可剛進內閣,他就遇到了一個“硬茬”:當時的首輔徐階。
    徐階是誰?那是扳倒嚴嵩的“職場老狐貍”,在內閣待了十多年,人脈廣、手段高,還特別懂“隱忍”。可高拱偏不怵他,甚至有點“看不慣”徐階的“老好人”做派——比如徐階處理朝政時,總喜歡“和稀泥”,遇到爭議性問題,不直接表態,而是讓大臣們互相討論,最后自己再“順水推舟”。高拱覺得這是“磨洋工”,有次開會,兩人直接吵了起來。
    那天討論的是“邊防軍費削減”的問題,徐階說:“現在國庫緊張,軍費得減,但也不能減太多,免得邊防將士有意見,不如先讓兵部和戶部商量個方案,咱們再定。”
    高拱一聽就急了,當場反駁:“徐首輔,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商量?北邊的俺答天天在邊境騷擾,將士們連冬衣都穿不上,您還讓他們商量來商量去?依我看,軍費不僅不能減,還得加,而且要馬上加——要是等俺答打過來,再商量就晚了!”
    徐階被他懟得臉色有點不好看,耐著性子說:“高學士,治國不是賭氣,得考慮實際情況,國庫沒那么多錢,怎么加?”
    “沒錢就想辦法!”高拱嗓門更大了,“那些貪官污吏家里藏著幾百萬兩銀子,把他們的錢查抄出來,不就有錢了?徐首輔要是怕得罪人,這事我來辦!”
    這話一出口,滿朝大臣都驚呆了——誰不知道徐階剛扳倒嚴嵩,正想“穩定局勢”,高拱這話明擺著是說徐階“怕事”。徐階沒再跟他爭,只是淡淡地說:“這事再議吧。”可心里已經把高拱當成了“潛在對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精彩內容!
    高拱的“直脾氣”不僅得罪了徐階,還得罪了不少內閣同僚。比如有次他覺得內閣的“議事流程”太繁瑣,就直接提出來要改,說:“咱們討論國事,得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浪費時間,誰不同意就說理由,別光點頭不說話!”
    有個老臣小聲說:“高學士,這流程是徐首輔定的,改了不太好吧?”
    高拱馬上回懟:“流程是為國事服務的,不是為某個人服務的!徐首輔定的流程要是不好,為什么不能改?”
    這話很快就傳到了徐階耳朵里,徐階覺得高拱“太沖”,不懂得“團隊協作”,開始暗中“打壓”他——比如在隆慶面前,偶爾提一句“高拱雖然有才干,但性子太急,有時候會誤事”;再比如把高拱負責的“漕運改革”項目,分給了自己的親信去做。
    高拱也不傻,很快就察覺到了徐階的“小動作”,兩人的矛盾越來越深。有一次,隆慶想給高拱加官,徐階找了個理由攔住了,說:“高學士剛進內閣沒多久,再等等,讓他多歷練歷練。”高拱知道后,氣得差點摔了茶杯,跟身邊人說:“徐階這是怕我搶他的首輔位置!”
    隆慶二年(1568年),徐階因為跟高拱的矛盾越來越大,加上想“功成身退”,就主動辭職退休了。徐階走后,隆慶想讓高拱當首輔,可徐階的親信們不樂意,聯合起來彈劾高拱,說他“專橫跋扈,不把百官放在眼里”。隆慶雖然信任高拱,但架不住大臣們天天彈劾,只好讓高拱“暫時退休”,回老家待著。
    高拱臨走的時候,隆慶私下里找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先生,委屈你了,等以后有機會,我再把你召回來。”高拱看著自己的學生,心里又氣又無奈,說:“陛下,臣不怕委屈,就怕您被那些‘老好人’蒙了眼,耽誤了國事。”
    就這樣,高拱的第一次“內閣之旅”以“被迫退休”告終。想越不服氣:“徐階能扳倒嚴嵩,我憑什么不能回來?等著吧,我肯定會再回來的!”
    第三章王者歸來:當“暴躁首輔”遇上“改革剛需”
    隆慶三年(1569年),也就是高拱退休剛一年,機會就來了——當時的內閣首輔李春芳是個“軟性子”,處理朝政總是“左顧右盼”,隆慶越來越不滿意,想起了自己的老師高拱,于是下旨把高拱召回京城,任命為內閣首輔。
    高拱一回來,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馬上開始了他的“改革計劃”——他知道,大明的官場已經積弊多年,像個“生銹的機器”,再不修就運轉不動了。而他的改革,總結起來就一個字:“硬”——不管遇到什么阻力,只要是對國家好的,就堅決推進,誰攔著就“懟”誰。
    他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整頓吏治,搞了個“考成法”(后來張居正的“考成法”其實是在他的基礎上完善的)。簡單說,就是給每個官員定“kpi”:比如地方官要負責多少賦稅征收、多少冤案平反、多少水利工程修建;京官要負責多少奏折處理、多少政策落實。要是到期完不成kpi,輕則降職,重則罷官,而且絕不講情面。
    有個吏部的老官員,仗著自己是徐階的舊部,覺得高拱不敢動他,故意拖著不處理積壓的官員考核文件。高拱知道后,直接把他叫到辦公室,把文件“啪”地扔在他面前:“限你三天之內處理完,處理不完,你就自己寫辭職報告!”
    老官員不服氣,說:“高首輔,這些文件太多了,三天根本處理不完,而且我是三朝元老,您這么做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面子?”高拱冷笑一聲,“你拿著朝廷的俸祿,不干活,還有臉要面子?三朝元老怎么了?三朝元老不干活,照樣得滾蛋!”
    老官員被懟得說不出話,只好硬著頭皮三天內處理完了文件。這事一傳開,滿朝官員都知道高拱是“來真的”,再也沒人敢“混日子”,大明官場的風氣一下子好了很多——以前官員們上班是“喝茶聊天看報紙”,現在是“爭著搶著干工作”,就怕自己kpi不達標。
    除了整頓吏治,高拱還干了件“驚天動地”的事:跟北邊的俺答“和談”,搞“隆慶和議”。當時的俺答是蒙古部落的首領,天天帶著人在明朝邊境搶劫,明朝每年花在邊防上的錢不計其數,可還是防不住。歷任大臣都覺得“蒙古人是蠻夷,不能和談”,可高拱偏不這么想。
    他說:“俺答為什么要搶?因為他們那邊缺糧食、缺布匹,咱們這邊有富余,要是跟他們做生意,讓他們用馬和皮毛換咱們的糧食和布匹,他們還會搶嗎?”
    這話一出,反對聲一片——有人說:“高首輔,跟蠻夷和談,是丟大明的臉!”還有人說:“俺答狡猾得很,說不定是騙咱們的,等咱們放松警惕,他們還會來搶!”
  &nbsp-->>; 高拱沒理會這些反對聲,而是找了個關鍵人物:俺答的孫子把漢那吉。把漢那吉因為跟俺答鬧矛盾,逃到了明朝境內。高拱知道后,馬上讓人把把漢那吉接到京城,好吃好喝招待,還封了他一個官職。俺答聽說孫子在明朝受了優待,又想跟明朝做生意,就主動派人來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