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巴夫,樹道8號線附近海灘
薩烏羅強忍著手掌被無形尖刺貫穿的劇痛,看著那些如同夢游般、步伐僵硬地走向洶涌大海的孩子們,心急如焚。“伊爾巴!馬爾!古羅歐尼婭!”他一遍遍呼喊著領頭孩子們的名字,聲音在海風中顯得異常焦急,但得到的只有一片死寂。孩子們眼神空洞,仿佛靈魂被抽走,只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一步步邁向危險。
羅賓藏身在薩烏羅濃密的胡須中,仔細觀察著,壓低聲音道:“薩烏羅,看那個戴著頭盔的小女孩旁邊,有一個若隱若現的白色箭頭在牽引她。這一定是某種惡魔果實能力的效果。但剛才沃爾夫老師的慘狀你也看到了,貿然觸碰他們恐怕會引來更猛烈的反擊。”她回想起體育老師沃爾夫渾身是血、幾乎不成人形的模樣,心有余悸。
喬巴在另一邊胡須中探出頭,聲音帶著哭腔:“可是……可是就這樣讓他們走下去,前面是森林大火和冰冷的大海啊!太危險了!”
薩烏羅看著自己依舊血流不止的手掌,又望向那些漸行漸遠的弱小身影,巨大的心臟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話是這么說……但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們……”他咬緊牙關,試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極其輕柔地、緩慢地伸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孩子,想將他輕輕拉回學校的方向。
然而,他的手剛剛伸到一半,距離孩子的衣角尚有數米之遙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連串細微卻令人牙酸的“噗嗤”聲!薩烏羅粗壯的手臂上,瞬間憑空爆開了數個細小的血洞,仿佛被無數根看不見的、尖銳無比的荊棘狠狠刺穿!劇痛讓他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巨大的身軀不由自主地踉蹌后退。
“薩烏羅!你怎么了?!”卡巴校長和安杰老師驚恐地喊道。
“有……有什么東西刺中了我!看不見!”薩烏羅看著自己手臂上不斷滲血的傷口,驚駭莫名。他們無法看見,那些完全透明、卻飽含惡意的荊棘正密密麻麻地纏繞在每一個孩子周圍,形成了一道無法觸碰、靠近即會遭受攻擊的絕對屏障。沃爾夫老師正是因為在情急之下采取了更激烈的阻攔動作,才落得那般凄慘的下場。
就在這時,學校的緊急電話蟲尖銳地響起,安杰老師慌忙接聽,語無倫次地將學校的異常情況快速通報給了正在舉辦宴會的西部村莊。頃刻間,宴會的歡樂氣氛被徹底打破,擔憂和恐慌如同潮水般蔓延開來。
(學校上方,巨大的亞當樹枝干)
神之騎士團成員索馬茲圣一邊大口咀嚼著食物,一邊看著電話監視蟲中薩烏羅被無形荊棘刺傷的畫面,發出幸災樂禍的大笑:“咦哈哈哈!看到了嗎?那張被尖刺扎到后驚訝無比的巨人大臉!心愛之人往往渾身是刺,就是這么回事兒吧!”他得意地晃動著手中的叉子,叉子尖端隱約有透明的荊棘虛影纏繞扭動——他是荊棘果實能力者,能夠憑空制造并操控無形的荊棘領域。
代號“軍子”的繃帶女冷漠地回應:“表面執意帶刺,隱身亦可藏匿惡意,何其刻薄。誰在乎呢。”
索馬茲圣不以為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藝術創作”中:“哭泣吧,真是可悲的家伙們。軍子,所謂愛,就是連靠得越近越能看清的尖刺,也能一同擁抱的激情!親子一同參與這場游戲才是最棒的吧?讓父母不得不擁抱渾身是刺的孩子,讓孩子親眼目睹最不愿見到的父母慘死而放聲痛哭……殺戮之中,方見感動!”他的右手微微抬起,空氣中無形的荊棘領域似乎隨之波動。
軍子依舊毫無反應,如同冰冷的雕塑。
索馬茲圣不滿地吐槽:“毫無反應?真是冷漠無情的女人!”
旁邊正在狼吞虎咽的麒麟伽姆圣(人獸形態)含糊不清地問軍子:“你選擇了哪條路徑?”他指的是孩子們被引導行走的路線。
軍子俯瞰著下方,聲音毫無起伏:“有一條貫穿中央區域的粗大枝干,筆直走過去就能抵達村子的海云港口。讓這些小不點慢慢走,需要不少時間。路線正中央非常顯眼,效果絕佳,將巨人族束手無策的現實凸顯無遺。”他們對這種制造恐慌和無力感的行為感到十分滿意。
索馬茲圣卻突然覺得有些無聊了:“嘖,鹽不夠了。”他話音未落,麒麟伽姆圣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波,掃過索馬茲圣。索馬茲圣身體一軟,“呼呼”地趴倒,瞬間陷入沉睡。
麒麟伽姆圣伸出手,做出一個虛空抓取的動作,仿佛從索馬茲圣的夢境中抽取了什么,手中竟多了一小碟晶瑩剔透的鹽粒:“不愧是美食家,連夢中的調味料都如此講究。”他的能力似乎與夢境相關,能夠抽取或操控夢境中的事物。“可以醒了。”
索馬茲圣立刻醒轉,對自己剛才的沉睡毫無察覺,看到鹽后很開心:“有了佐料就能繼續享受美食了。”(他這能力似乎能從沉睡者的夢境中強行“攝取”某些概念性的東西,或許加劇了被控制孩子們的深層恐懼或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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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馬茲圣舔了舔嘴唇:“喂,這鹽的味道堪稱完美。”
軍子一聽,似乎也來了興趣:“我也嘗嘗。”她接過一些撒了那種“鹽”的食物,品嘗后,繃帶下的臉頰似乎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這確實是……獨特的文化體驗。”
索馬茲圣突然又覺得興致缺缺:“這不就跟通關了一樣簡單嗎?算什么有趣的游戲?我們千里迢迢被召喚過來,就這么輕松完成目標,然后傻等?”
軍子吃飽后,反而異常冷靜地分析:“索馬茲,不必著急,麻煩自會找上門。我注意到村子的云海港口停泊著海賊船,四皇草帽一伙已經登陸了。雖然目前尚無動靜,但他們遲早會跳出來攪局,到時候游戲自然不會無聊。”
索馬茲圣望向下方:“嗯,小不點們正朝著大火方向走呢,看,意外情況立刻就會出現。”他語氣漠然,如同在評論一場與己無關的戲劇,“無所謂,如果這批死掉了,就讓下一批繼續走好了。”他們對孩子的生命毫不在意,目標僅僅是成功bang激a一兩個,用以要挾艾爾巴夫就范。
艾爾巴夫,冥界深淵
就在洛基高舉“鐵雷”戰錘,威脅要再次引動天雷、不惜點燃寶樹亞當來逼迫海爾丁等人釋放他時,索隆低聲提醒路飛:“別被他騙了,這家伙在演戲,想利用我們。”
路飛看著洛基身上雖然被沈青簡單處理過卻仍在滲血的猙獰傷口,以及他強撐氣勢卻掩飾不住的粗重喘息和虛弱,瞬間明白了。他回想起洛基之前的舉動——那看似破壞性的落雷,精準地指向了孩子們前進的路線和火災方向,與其說是毀滅,不如說更像是一種極端且危險的“警示”。
“等等!”路飛突然喊道,阻止了準備動手的索隆和緊張萬分、幾乎要撲上去的海爾丁等人。
洛基咧開嘴,露出染血的牙齒,以為計謀得逞:“哦?想通了?”他手中的鐵雷雷光噼啪作響,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
路飛沒有直接回答是否釋放他,而是緊緊盯著洛基那雙隱藏在繃帶后的眼睛:“你靠近的話,有些事情會改變。”(路飛憑借野獸般的直覺,隱約察覺到洛基瘋狂行為下的矛盾之處。)
海爾丁似乎也沒完全理解路飛的思路,但眼下鐵雷的威脅近在咫尺,他緊張得汗毛倒豎。
洛基見路飛沒有立刻答應,心中焦急萬分,他的傷勢已到極限,必須速戰速決。“我明白了,這就是你們的答案!”他作勢要揮下凝聚著恐怖能量的鐵雷!
海爾丁驚恐地大吼:“住手!洛基!打中了孩子們就全完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因強行凝聚雷電,洛基腹部的傷口猛地撕裂,鮮血如同泉涌,劇痛讓他動作一滯,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哼,鐵雷上的雷光也隨之一暗。
就是現在!路飛瞬間動了!“橡膠橡膠……”他的右臂如同充氣般急速膨脹,甚至沒有覆蓋武裝色霸氣,而是對著洛基剛剛裂開的、鮮血淋漓的腹部傷口旁邊相對完好的區域,用一股柔和卻磅礴的推力猛地一推——“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