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浩渺無垠的碧藍海面上,一艘猙獰的紅色金屬海賊船正破浪疾馳,正是尤斯塔斯·“船長”·基德的“維多利亞朋克號”。與數日前離開紅發海域時那種近乎癲狂的興奮不同,此時的基德雖然依舊歸心似箭,但整個人明顯“正常”了不少——如果忽略他眼眶上還未完全消退的青紫和偶爾因牽動內傷而齜牙咧嘴的表情的話。
他站在船頭,猩紅刺猬頭在海風中倔強挺立,新生左臂上暗紅色的電弧偶爾跳躍一下,顯示著力量的增長與控制力的提升。但更多時候,他是在摩挲著胸口被精心包扎好的傷口,臉上時不時閃過一種混合著傻笑、回味和一絲心有余悸的復雜表情。艾斯和羅那頓毫不留情的“友情破顏拳”和“精準打擊”,雖然讓他當時痛得嗷嗷叫,但也確實有效地把他從那種“阿青深愛我”的狂熱幻想中揍醒了幾分,至少現在他能相對冷靜地思考如何去艾爾巴夫,而不是滿腦子只剩下沖刺。
“基拉,”基德的聲音帶著點鼻音(被艾斯揍的后果),“還有多久能進入艾爾巴夫的外圍海域?特拉男和火拳那兩個混蛋的船跟上了沒有?”
基拉看著航海圖,謹慎地回答:“船長,按照目前航速和生命卡指向,大概還需要三天。極地潛水號和新時代號一直保持著可視距離,在我們側后方。”他頓了頓,補充道,“您的傷……真的不要緊嗎?羅船長叮囑過要靜養。”
“靜養個屁!”基德一揮手,牽動了肋骨的傷,疼得吸了口涼氣,但強行忍住,故作兇狠,“一點皮外傷!老子現在狀態好得很!必須盡快趕到艾爾巴夫!”雖然嘴上硬撐,但他心里清楚,羅的醫術確實高超,包扎和用藥極大緩解了他的內傷,艾斯那家伙下手也很有分寸(專打皮厚肉糙的地方)。這頓打,某種意義上算是……必要的“冷靜劑”?這個念頭讓他更加憋屈。
就在這時,了望塔上傳來急促的警報:“船長!左前方發現不明船隊!懸掛著……是‘掠奪者’吉古拉的旗幟!他們朝我們沖過來了!”
“掠奪者”吉古拉,新世界一個以兇殘和掠奪聞的大海賊,懸賞金超過八億貝利,麾下艦隊規模不小。
“嘖,麻煩的家伙。”基德皺緊眉頭。若是平時,他根本不把吉古拉放在眼里,但現在他身上帶傷,船員們也經歷紅發一役后身心俱疲,并非最佳戰斗狀態。硬拼雖然能贏,但難免損耗,會耽誤行程。
幾乎在同一時間,側后方的極地潛水號和新時代號也顯然發現了敵情。新時代號上升起了警示煙火,而極地潛水號的通訊電話蟲立刻響了起來。
布魯布魯布魯——
基德抓起話筒,里面傳來特拉法爾加·羅那標志性的、帶著一絲不耐煩的冷靜聲音:“尤斯塔斯當家的,看來有蒼蠅擋路。你狀態如何?能應付嗎?”語氣雖然冷淡,但詢問本身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或者說,是怕他這個“麻煩源”提前折損在這里?
基德還沒回答,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是艾斯,透過擴音器傳來,帶著躍躍欲試的笑意:“喲!基德!需要幫忙嗎?正好活動活動筋骨!吉古拉那家伙的船看起來挺肥的,打沉了說不定能撈點好東西!”
基德聽著這兩人一個冷一個熱的聲音,心里莫名有點別扭,但更多的是被小瞧的惱怒。他對著話筒吼道:“放屁!區區吉古拉,老子一只手就能捏死他!用不著你們多事!”說完就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然而,看著遠處越來越近、明顯來者不善的吉古拉艦隊,基德深吸一口氣,壓下躁動,對基拉下令:“通知下去,準備接敵!但以防御和驅離為主,不要纏斗!我們的目標是盡快抵達艾爾巴夫!”他罕見地采取了保守戰術,傷勢和對盡快見到阿青的渴望,讓他學會了暫時的克制。
戰斗很快打響。基德海賊團憑借強大的火力和基德操控金屬的能力,成功擋住了吉古拉艦隊的第一波猛攻,甚至擊傷了幾艘敵艦。但吉古拉顯然有備而來,艦隊數量占優,且戰術狡猾,不斷試圖迂回包抄,戰況一度陷入膠著。
就在基德考慮是否要動用更強力量、冒著加重傷勢的風險快速解決戰斗時——
轟!轟!
兩道巨大的水柱在吉古拉艦隊側翼炸開!一道是熾熱的火焰沖擊,另一道則伴隨著詭異的透明空間波動,直接將一艘中型敵艦攔腰斬斷!
是艾斯和羅出手了!
新時代號如同火焰流星切入戰場,艾斯站在船頭,雙臂化作烈焰,巨大的火拳如同隕石般砸向敵艦群!“炎上綱!”一道火墻瞬間阻隔了部分敵艦的進攻路線。
而新極地潛水號則如同幽靈般潛行到敵方艦隊后方,羅的身影出現在甲板上,“room·指揮棒!”瞬間將幾艘敵艦的桅桿和船舵調換,導致它們互相碰撞,陣型大亂!
兩人的介入瞬間扭轉了戰局。吉古拉艦隊遭到三面夾擊,猝不及防,損失慘重,很快便倉惶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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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斗結束后,三艘船在漸漸平靜的海面上重新匯合。
基德心情復雜地看著靠近的極地號和新時代號。雖然不爽被“幫忙”,但他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艾斯和羅及時出手,這場戰斗可能會拖延更久,甚至出現不必要的傷亡。他別扭地通過擴音器喊了一句:“……謝了。”
羅的回應依舊冷淡:“只是清除礙眼的障礙而已。尤斯塔斯當家的,你的指揮過于急躁了。”
艾斯則笑嘻嘻地跳上了維多利亞朋克號,勾住基德的脖子(小心避開了傷口):“哈哈,基德,看來有傷在身確實影響發揮啊!不過剛才那幾下金屬風暴還是很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