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的小白船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海平線上,雷德·佛斯號甲板上的氣氛卻并未立刻恢復之前的喧鬧。一種混合著震驚、感慨和深深思索的情緒在空氣中彌漫。海風吹拂著船帆,發出獵獵聲響,海浪拍打船體的聲音似乎也變得格外清晰。
香克斯依舊站在船頭,望著沈青離開的方向,他臉上那暢快的大笑漸漸收斂,轉化為一種深邃的、帶著難以喻的欣慰和一絲復雜的神情。他抬起右手,看著掌心那個溫潤的小玉瓶,乳白色的光暈在瓶內流轉,仿佛蘊含著生命的奧秘。
“起死回生……”香克斯低聲重復了一遍這個詞,指尖輕輕摩挲著玉瓶光滑的表面。即便以他四皇的見識和心性,也感到一種不真實的震撼。
本·貝克曼走到他身邊,點燃了一根新的雪茄,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打破了沉默:“船長,這份禮……太重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但仔細聽,能察覺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啊,我知道。”香克斯將玉瓶緊緊握在手中,目光依舊望著遠方,“但這不僅僅是禮物,貝克曼。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托付。”
船醫本鄉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湊了過來,臉上充滿了狂熱的好奇與醫者的嚴謹:“船長!請務必讓我仔細看看!九轉還魂丹……這名字,這功效!如果真如她所說,這簡直是醫學史上的奇跡!不,是神跡!”他搓著手,眼睛死死盯著玉瓶,卻又不敢貿然去拿。
香克斯笑了笑,大方地將玉瓶遞給他:“小心點,本鄉。這可能是世界上唯一的一顆。”
本鄉像捧著絕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地接過玉瓶,對著光仔細查看,甚至輕輕嗅了嗅瓶口(雖然瓶口密封著)。“沒有任何草藥的味道……這光澤,這能量波動……不可思議!船長,我認為她說的很可能是真的!那種純粹的生命氣息是做不了假的!只是……原理是什么?十分鐘內,聚攏殘魂?”他陷入了醫學狂人的沉思。
拉基·路啃著一塊新的肉排,含糊地說:“如果泡水喝真能有那么強的治療效果,那以后咱們跟別的四皇或者海軍大將干架,豈不是多了條命?瀕死變重傷……這太離譜了!”
耶穌布擦拭著他的狙擊槍,接口道:“關鍵是她那句‘有我在,他就永遠死不了’……這口氣,真是……”他搖了搖頭,臉上滿是驚嘆,“要不是親眼見過報紙上那‘地獄’的景象,我絕對以為她在說大話。但現在……我有點信了。”
萊姆瓊斯靠著桅桿,摸著下巴說:“這個沈青,看起來像個普通小姑娘,說話也平靜得嚇人,但每句話都藏著深意,做的事更是驚天動地。救基德,又允許我們下次殺他;救了白胡子全團,卻隱姓埋名直到現在……她做這些,似乎完全出于她自己的準則,而不是為了名聲或利益。”
本·貝克曼吐出一個煙圈,冷靜地分析道:“她擁有我們無法理解的力量體系,劍術、那種召喚地獄的能力,還有這起死回生的丹藥。
她看似隨性,實則目標明確。她對路飛的守護,是一種近乎絕對的、不容置疑的信念。這種信念的力量,或許比她的武力更可怕。”他看向香克斯,“船長,她提到‘最大的敵人’,‘海水淹沒世界’……這似乎暗示著,她知曉一些連我們都未必清楚的、關于這個世界終極秘密的信息。”
香克斯點了點頭,神色凝重了一些:“啊,我也有這種感覺。她不是危聳聽。她送我們這顆丹藥,或許正是因為預見到了未來可能面對的、超乎想象的慘烈戰斗。她在為我們,不,是為‘新時代’增加一份保障。”
“有我在,他就永遠死不了”——這句話的沖擊
“最讓我震撼的,還是她說到路飛時的那種自信。”干部嘎布(那個能咆哮攻擊的壯漢)甕聲甕氣地說,他很少參與這種深度討論,但此刻也忍不住開口,“那不是盲目的信任,而是……就像在陳述一個像太陽會升起一樣的自然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