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科接過胸針,指尖觸碰到木質紋理的瞬間,他敏銳地感覺到一絲異樣。
馬爾科內心os:這紋理和觸感……絕非普通木材。蘊含著一種奇特的能量波動,很隱晦。
幾乎是下意識地,一縷青藍色的、屬于不死鳥的再生之炎在他指尖悄然躍起,與那枚菠蘿胸針接觸的剎那,他清晰地感受到一種微妙的共鳴——并非排斥,更像是一種溫和的吸引與交融。
沈青靜靜地觀察著他的反應,繼續用那種平淡的語調說道:“我家鄉還有種更古老的說法,這類蘊含海洋精粹的東西,有時能……中和一些特殊的能量場。比如,當人不幸被某種……極其特殊的能量束縛住時,佩戴它,或許能暫時緩解那種令人無力的束縛感,爭取到一絲喘息之機。”
馬爾科內心os:她在暗示海樓石?這種木頭能抵消海樓石的影響?不,不可能完全抵消,但“緩解束縛”、“爭取喘息”……如果真有其效,那在關鍵時刻將是巨大的轉機。她到底還知道多少?
馬爾科深邃的目光在沈青平靜無波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仿佛想從中讀出些什么。最終,他只是若有所思地摩挲著胸針,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抬手將它仔細地別在了自己襯衫的領口。
馬爾科內心os:有趣的禮物。就讓我看看,這枚小小的胸針,在未來究竟能帶來怎樣的驚喜。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
訓練場上充滿了活力與汗水。艾斯剛剛結束一輪高強度的火焰操控訓練,赤裸的上身汗水淋漓,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如同鍍了一層金。他像只歡快的大型犬,幾步跑到坐在船舷邊陰涼處整理繃帶的沈青面前,臉上洋溢著燦爛的、毫無陰霾的笑容。
“阿青!你看我新練的招式!火焰的形態控制是不是更精準了?”
沈青內心os:他的火焰,總是這樣充滿生命力,純粹而熾熱,像他本人一樣。可越是純粹,越容易被最極致的黑暗所克。
沈青遞過一壺清水,看著他咕咚咕咚喝下,才緩緩開口,語氣像是一位老師在點撥學生:“力量的控制確實有進步。
但要記住,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是永恒的道理。再猛烈的火焰,遇到浩瀚流水也會勢微;再堅硬的鋼鐵,在極致的高溫下也會熔化。”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艾斯操控的火焰,“了解你的力量,也要敬畏克制它的力量,這樣才能真正掌控它,而不是被力量反噬。”
這時,五番隊隊長比斯塔正好捧著一束剛修剪好的、帶著露珠的紅玫瑰經過,花香馥郁。這位優雅的劍士看到這一幕,笑著打趣道:“喲,我們的火拳小子又在向博學的阿青小姐請教人生哲理了?”
“比斯塔先生,”沈青順勢將話題引開,看向這位沉穩的劍豪,“您的劍術如繁花盛放,優雅而致命。我有個假設性的問題想請教,若有一天,您遇到一種純粹為毀滅而生、不講究任何技巧與美感的力量,如同狂暴的海嘯,您會如何應對?”
比斯塔優雅地揮了揮手中的玫瑰,幾片花瓣隨之飄落,他微笑道:“美麗的阿青小姐提出了一個有趣的問題。面對無法正面阻擋的洪流,最高明的劍士有時會選擇如同疏導水流。與其硬碰硬地試圖斬斷海嘯,不如因勢利導,尋找其薄弱之處,引導其力量轉向,甚至……借力打力,將其毀滅性的沖擊轉化為己用。”他的笑聲溫和,隨著海風飄遠,留下耐人尋味的智慧。
夜幕深沉,月華如水。
月光在漆黑的海面上鋪開一條碎銀般閃爍的、通往未知遠方的路徑。莫比迪克號在微浪中輕輕搖晃,如同一個巨大的搖籃。大多數船員已經入睡,甲板上只剩下守夜人輕微的腳步聲和海浪永恒的催眠曲。
沈青獨自一人站在空曠的船尾,憑欄遠眺。深邃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只有船體破開海浪的白色航跡清晰可見。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單薄,帶著一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孤寂感。輕微的腳步聲自身后傳來,沉穩而熟悉。
“這么晚了,還不休息?”馬爾科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他手里拿著沈青送給他的菠蘿胸針把玩著,走到沈青身邊,同樣望向那片無垠的黑暗,“你最近……似乎有很多擔憂。”
沈青暴風雨來臨前,往往是最為平靜的。而這平靜,最是煎熬。該做的提醒,能做的鋪墊,都已盡力。剩下的,唯有等待命運那一刻的來臨。
沈青沒有回頭,依舊望著遠方,聲音輕得像要融進海風里:“只是有一種預感……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風雨,快要來了。”
馬爾科側頭看著她被月光勾勒出的柔和側臉,沉默了片刻。海風吹動他額前金色的發絲,他的語氣帶著白胡子海賊團特有的、深入骨髓的自信與從容:“在白胡子的船上,我們從不畏懼任何風暴。老爹和我們所有人,就是彼此最堅實的依靠。”
“我知道,”沈青終于轉過頭,看向馬爾科,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異常清澈,也異常深邃,“但有些風暴……不一樣。”她沒有明說。
“菠蘿胸針,請你務必隨身攜帶。”她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懇切。
馬爾科握緊了手中的,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好。”
月光將兩人的影子在寬闊的甲板上拉得很長很長。他們并肩而立,誰也沒有再說話,任由略帶涼意的海風拂過。腳下,海浪輕輕拍打著船身,發出持續而規律的嘩嘩聲,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波瀾壯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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