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博的“離開”,像一塊沉重的石頭投入海風小筑平靜的湖面,激起的漣漪久久未能平息。最初的幾天,小屋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路飛不再像以前那樣橡膠彈球般滿屋亂竄,而是常常抱著膝蓋坐在面向大海的平臺上,草帽檐壓得低低的,盯著海浪一遍遍拍打礁石,時不時抽噎一下,用橡膠手臂抹去無聲滑落的眼淚。
艾斯則變得更加沉默,訓練時近乎自虐,揮舞水管的力道兇狠得像是要把所有的憤怒和無力感都砸進木樁里,直到精疲力盡地癱倒在地,望著天空大口喘息,眼神里是比以往更深的倔強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沈青實在看不下去了,語氣認真而堅定的對他們兩個說“放心,薩博不會有事,你們會見面的”
沈青從那以后再也沒有過多安慰。她知道,這種傷痛需要時間去沉淀,而空洞的語毫無意義。
她只是像往常一樣,準備好食物,在他們訓練歸來時遞上清水和干凈的布巾,在他們沉默發呆時,坐在不遠處安靜地整理草藥,用無聲的陪伴告訴他們:我在這里,家還在。
轉折發生在一個雨后初晴的傍晚。艾斯又一次把自己練到脫力,躺在草地上不動。路飛蹭到他身邊,橡膠腦袋靠在艾斯汗濕的胳膊上,帶著濃濃的鼻音問:“艾斯,薩博真的還會回來嗎?”
艾斯沒有立刻回答,他望著天邊被夕陽染紅的云霞,很久,才沙啞著開口,像是在對路飛說,也像是在對自己宣誓:“啊,一定會。
阿青姐姐不會騙我們。所以……”他猛地坐起身,目光灼灼地看向路飛,“我們要變得更強!強到等薩博回來的時候,讓他嚇一跳!強到以后……再也沒人能隨便把我們分開!強到可以保護所有想保護的人!”
路飛被艾斯眼中燃燒的火焰點燃了,他一下子跳起來,橡膠臉重新煥發出光彩,用力揮舞著拳頭:“沒錯!我要變得超級強!強到能打飛所有壞蛋!等薩博回來,我們一起當海賊王!”
那一刻,籠罩在小屋上空的陰霾仿佛被這堅定的誓驅散。失去薩博的悲傷并沒有消失,但它轉化成了更強大的動力。
他們選擇相信沈青帶來的“希望”,并將這份希望鑄成了變強的基石
生活恢復了以往的節奏,只是三人行變成了兩人一影。
艾斯和路飛依舊每天去垃圾山“狩獵”,去叢林里訓練,但目標更加明確。艾斯開始有意識地鍛煉自己的戰斗技巧和領導能力,不再僅僅滿足于打贏架,而是思考如何更有效地應對不同的敵人。
路飛則瘋狂開發著他的橡膠果實能力,雖然依舊時常弄得自己鼻青臉腫,但進步的速度肉眼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