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就想罵文軒有病了,問他為什么也不說。
“好了,你先上去,小陳應該已經在屋里了。”
我還憤憤的摔了一把車門才轉身離開,叫我回來就是叫我等著挨罵的嗎?
我想著屋里也就小陳,也沒掩飾自己的氣惱,直接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進去了。
但是門被踹開的瞬間,我就尷尬了,渾身僵硬的站在門口。
滿滿一屋子的人都被我嚇了一跳,紛紛轉過來一臉震驚的看著我,看看是誰這么放肆。
問題要是軒揚底下的人也就罷了,這里除了文軒這邊的幾個人還有文揚他們,最要命的是林姨還在這。
我的什么形象啊!全沒了!
小陳一看是我,哭笑不得抹了一把臉,示意我趕緊進來吧,別在門口站著丟人了。
“怎么啦?”文軒突然從我身后冒了出來,“怎么不進屋呢?”
我尷尬極了,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啥出來,文軒不明就里的把我拽進了屋里。
林姨倒是沒明說,文揚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低頭笑了笑。
我心里罵了一句老王八蛋,上次要對我做什么是忘了嗎?還笑得出來,真是不要臉。
文軒看了一圈屋里,問小陳:“肖藝怎么叫過來?”
小陳說肖藝現在在辦公室忙著處理東西呢。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吧?”林姨看了看腕表,“晚上十一點多上班?還是別的原因不敢過來?”
是個人都聽出來林姨現在語氣里透著的不滿,像尖刺一樣。我捉摸著林姨明明應該不怎么管事了,除非是她特別看重的,比如這件事?
“這……人紅事情多點也是正常的,是吧文軒?”文揚搶著回答林姨,“畢竟肖藝在這邊很得文軒的信任,經常被委以重任,這加班加點的……”
文揚這波落井下石很可以。
林姨皺了皺兩道柳葉眉,帶著點煩躁的打發小陳快去把人叫過來,她很忙沒時間。
小陳屁顛屁顛的趕緊出去了,文軒這才站出來給肖藝辯解,說肖藝是在趕新的策劃出來,而不是忙別的事情。
“她干什么是她的事情,”林姨很不客氣的說道,“就是忙這件事到這個時候也是她自找的,要不那文件好端端的就在那兒它怎么能泄露出去呢?還不是她自己看不住東西。”
好一個咄咄逼人的理論,我記得龐說過林姨年輕時在商場上也是一號脾氣了得叱咤風云的女強人,就是現在也看得出來當年的風范啊。
“林董,”肖藝一副膽怯的樣子站在我們面前,“我剛剛在趕新的策劃文件,不好意思……”
林姨把手里的茶杯往茶幾上一放,抬頭就嗆肖藝:“難道我好意思?”
肖藝是我們這邊的人,文軒又站出來,讓林姨別發那么脾氣,事情已經這樣了,還是想著怎么補救吧。
“我覺得這件事沒什么稱得上補救不補救的吧。”
文揚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架勢,在一邊幽幽的說。
林姨問他什么意思。
“亡羊補牢固然是好的,但要是羊圈里還有頭狼,那補了還不如不補。”
文揚這句話是沖著肖藝說的,他的意思是肖藝自己泄露了策劃文件,我們就是再怎么補救也沒用。
林姨當然聽明白了,穩了穩焦躁的情緒,半晌才從憤怒中擠出來一句問肖藝:“你老實說,文件除了你之外,都還給過誰?”
肖藝怯怯的看了看林姨,又看了看文軒,然后看著我說:“我就給過林蒹。”
我記得肖藝是沒用多大嗓門說這句話,但是在屋里是震得山響,所有的目光又再次在我身上匯聚。
“你確定?”林姨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一些,“除你自己之外,你就只給過林蒹?”
“確定。”肖藝很肯定的說。
林姨轉過來看著我,詢問我的意思,我淡定自若的點了點頭,說自己的確收到了這份郵件。
“你……”
林姨跟我說話口氣明顯比跟肖藝說話時溫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