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嫻并未為承說話,只肅聲提醒,“你我之間的事,與旁人無關,你簽字即可,不要扯別的。”
承上趕著攪合,宋南風都看在眼里,“承可一直惦記著你呢!今日我入宮,他也去求見皇上,在旁煽風點火,就等著我和離,我不可能如他所愿,也不會放你走!”
氣極的宋南風一把攫住她的下巴,俊顏逐漸扭曲,“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救你于水火,替你們母子遮風擋雨,如今你居然過河拆橋?把我當什么?利用完了就扔掉?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從前茗嫻正是太顧念那份恩情,才會不計回報為他付出,她欠宋南風的,早就還清了,如今是她算賬報仇的時候,她所走的每一步棋,都是為了離他更遠一些!
茗嫻淚眼朦朧的望向他,張口欲,她終是沒再辯解,只含淚低泣,“原來你是這樣看待我的?既然我在你心里這般不堪,那就和離吧!多說無益。”
連翠適時上前,“夫人,你還是跟二爺說實話吧!別再一個人硬抗了,奴婢瞧著心疼。”
“住口,不許多嘴,出去!”連翠的話尚未說完,就被茗嫻給打斷,嚇得連翠再不敢語,怯怯低眉轉身往外走。
茗嫻對待下人一向溫柔,除非犯了大錯,否則她不會呵責,可今日她卻斥責連翠,宋南風當即叫住了連翠,
“且慢---實話是什么?你們主仆二人在打什么啞謎?老實交代,否則家法伺候!”
連翠膽怯的看了夫人一,似是有所顧忌,宋南風不耐揚聲,“再敢隱瞞,就到外頭跪一夜!”
一聽要受罰,連翠腿一軟,立時跪下,“奴婢不敢隱瞞二爺,其實是老夫人逼著夫人與您和離,夫人不答應,老夫人就一直跪著不起來,她身為兒媳,總不能讓老夫人給她下跪,只能被迫答應寫和離書。”
怪不得茗嫻說著狠話,眼中卻噙著淚,原來和離并不是她本意,“這么大的事,你為何不直說?為何瞞著我?”
“別聽她胡說,是我自己不想跟你過日子了,與婆母無關。”
茗嫻否認得干脆,宋南風越想越覺得怪異,連翠不是亂說話的人,她一向謹慎,又是茗嫻的心腹,不大可能撒謊,略一深思,宋南風負手掃視,
“既然你說連翠撒謊,那就是她污蔑老夫人,按家法處置,掌摑二十!東青,行家法!”
宋南風一聲令下,東青當即上前,眼瞧著連翠要挨巴掌,茗嫻心下一軟,當即喝止,
“住手!不許打她!”
“治家當嚴,不可姑息縱容,除非她沒有撒謊,否則便該嚴懲!”宋南風再次下令,茗嫻疾步上前,推開東青,擋在連翠身前,悲憤怒視宋南風,
“你為何要這般逼我?”
為著此事,宋南風焦頭爛額,他本想盡快解決,可回到家里,茗嫻又吞吞吐吐與他鬧和離,他這心火越燃越烈,眼下只是在強壓著,
“你知道的,我最恨旁人欺瞞,你是我的妻子,更不該瞞我!我只要聽一句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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