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想讓她爭,但是她看到孟舒盈,她就生不起太強的爭斗之心。
孟舒盈,實在是太穩了。
反觀陶明珠空有家世,性子是浮躁得很,從前蘇芙蕖還在時,陶明珠經常被蘇芙蕖氣得面色奇差還要裝笑。
在她看來和小丑差不多,秋后的螞蚱長不了,還不如多巴結巴結孟舒盈。
她本也不是很有野心之人,未來能當個四妃有一兒半女就很好了。
太保家的男兒都沒有在朝堂上建立功勛,難道還有臉全指望她在后宮大殺四方么
秦昭霖回眸看孟舒盈,稍頓,頷首:走吧。
……
前院,章文殿。
孟舒盈先是周到體貼的為秦昭霖更衣梳洗。
當她看到秦昭霖胸口上的傷口時,驚得瞪大雙眸,嘴微微張開,旋即眼眶立刻紅了,心疼溢于表。
她情不自禁去輕輕觸碰秦昭霖的胸膛,手微微顫抖。
殿下怎么受了這般嚴重的傷,可是臣妾父親照顧不周
秦昭霖看到孟舒盈眼里的淚意,又低頭看自已的胸口。
胸前有一道刀痕,如今已經結了厚厚的痂層,看起來像蜿蜒的蜈蚣,可怖難看。
只要不劇烈運動,傷口不會再撕開。
他自小習武反應很快,在刀劍劈砍過來的一瞬間,他已經后退,受的不過是皮外傷,血流那么大也只是因為長度太長。
要命的是那個解不開的毒,所以他最初才會昏迷不醒,傷口難愈。
而今毒已經解開大半,他的傷口也開始愈合結痂。
孤已經大好,你不必傷心。
秦昭霖將自已的里衣系好,阻擋了孟舒盈炙熱關心的視線,也將她的手從胸膛上拿下去。
芙蕖是個醋勁很大又膽子很大的姑娘,不許他身邊有伺候的宮女,擔心宮女對他有旖旎的心思。
她說…第一次,他們要在洞房花燭夜,一起共赴巫山。
他便只用小廝和太監,這么多年早就習慣了。
乍然讓孟舒盈親自給他更衣,盯著他的傷處看,還上手,他有些不自在。
這種感覺和被醫者醫治是完全不一樣的。
孟舒盈柔軟的手,顫抖悲傷的情緒,以及濃情蜜意的眼神都在告訴他,她想要的是什么。
而自已現在給不了。
孟舒盈察覺到秦昭霖的回避,遮住眼底的失落,快速調整情緒。
東宮和你母家怎么了秦昭霖轉移話題問。
孟舒盈面色嚴肅:殿下,不是東宮而是后宮。
秦昭霖眉頭微皺。
孟舒盈將陶皇后被禁足之事和秦昭霖和盤托出,又提了嘉妃也被免除六宮之權和蘇芙蕖生病之事。
她幾乎把她所有能打探到的后宮消息全都仔仔細細和秦昭霖說了一遍。
她知道,秦昭霖最關心的兩個女人,無非就是陶皇后和蘇芙蕖。
接近太子,接近太子的心,要從太子最在意的人和物入手。
秦昭霖越聽面色越是黑沉無比。
宸嬪獨寵半個月。
這七個字比任何消息都要讓他難受。
父皇,是真的不在意他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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