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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新的航程

      “星螢”號日志,補充條目。時間戳:未知。位置:未知星域,深度虛空。

      瑞恩的聲音帶著疲憊和一絲沙啞,在寂靜的駕駛艙內響起:“日志更新。距離從‘守護者’空腔逃脫……根據船鐘,已過去72標準時。飛船狀態……依舊糟糕。”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周圍。應急燈提供的昏暗光線中,可以看到里克和守墓人(通過一個移動維修單元的揚聲器)正在忙碌。他們拆解了部分非關鍵區域的面板,試圖收集還能使用的零件和線纜。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灰塵和金屬碎屑,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機油和臭氧的味道。

      “生命維持系統基本穩定,但二氧化碳洗滌器效率只有標準的60%,我們需要輪流使用應急氧氣面罩。動力核心……守墓人勉強隔離了最嚴重的破損,輸出功率維持在生存最低限度的15%。引擎……完全沉默。我們像一塊石頭,漂浮在這片……死寂里。”

      他的視線轉向主觀察窗。窗外,依舊是那片稀疏得令人心慌的星空。那個微弱的信標信號,如同風中殘燭,卻固執地每隔一段時間就在通訊控制臺上“嘀嘀”響幾聲,是他們在這片虛無中唯一的參照物。

      “唯一的‘好消息’是,”瑞恩繼續記錄,語氣帶著自嘲,“那個信標還在。守墓人分析了信號模式,確認其編碼結構極其古老,甚至比聯邦建立初期的一些探險信標還要原始。它可能已經在這里靜靜廣播了幾百年,甚至幾千年。這意味著,發出信號的東西,要么極其耐用,要么……早已被遺忘。”

      “嘿,頭兒,”里克從一堆線路中抬起頭,臉上沾著油污,“別那么悲觀。幾千年前的玩意兒還能響,說明質量過硬!說不定那邊有個全自動的星際加油站,還帶免費洗船服務呢!”

      瑞恩勉強笑了笑,沒有接話。他知道里克是在用玩笑驅散恐懼。免費的星際加油站?在這連星光都吝嗇的地方?更大的可能是一個充滿輻射的廢墟,或者一個早已被某種宇宙災害吞噬的陷阱。

      “損傷評估初步完成。”守墓人的電子音從維修單元傳來,“壞消息是,我們缺乏關鍵替換部件。尤其是躍遷引擎的次級線圈和導航主控模塊,完全熔毀。好消息是,常規推進器的部分姿態控制器和能量導管可以修復,如果我們能拆東墻補西墻的話。”

      “修復后,我們能動嗎?”瑞恩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可以恢復基礎機動能力。但速度……最高不會超過每秒一公里。而且能量消耗巨大,以我們目前的能量儲備,無法支持長時間航行。”

      每秒一公里……在動輒以光年計算的宇宙尺度下,這個速度慢得令人絕望。就像試圖劃著一艘漏水的橡皮艇橫渡太平洋。

      “到那個信標源,按最樂觀估計需要多久?”瑞恩的聲音低沉。

      守墓人沉默了幾秒,似乎在計算:“根據信號衰減模型和粗略三角定位,距離可能在0.1到0.5光年之間。以每秒一公里計算……大約需要三千到一萬五千年。”

      駕駛艙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連里克的玩笑都說不出來了。三千年?人類有記載的文明史才多長?這根本是一個無法逾越的距離。

      希望,似乎被這冰冷的數字徹底碾碎。

      瑞恩閉上眼睛,感到一陣眩暈。難道他們所有的掙扎,最終只是換了一個更寬敞、更永恒的棺材?

      “……但是,”守墓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沉寂,“有另一個因素需要考慮——空間本身并非靜止。我們正處于一個巨大的星際空洞邊緣,這里的物質密度極低,但可能存在非常微弱的大尺度星際流。如果我們可以利用這些星際流,就像帆船利用洋流……”

      “就像‘星螢’號名字的來源?”里克插嘴道,“利用星風?”

      “類似,但規模更大,也更難以捕捉。需要極其精密的導航和……運氣。”守墓人補充道,“而且,以我們目前的傳感器能力,幾乎無法探測到這種尺度的流動。”

      又是一盆冷水。希望如同肥皂泡,剛吹起就破了。

      瑞恩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胸腔里的窒悶感。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那里的印記一片冰涼,沒有任何反應。自從逃離空腔后,這印記就再無異動,那些涌入腦海的知識也沉入了意識深處,難以主動調用。

      難道“守護者”的最后饋贈,只是一次性的救命稻草?

      不。他不能放棄。如果放棄了,他和里克,還有守墓人,就會真的變成這無盡虛空中三粒微不足道的塵埃,連同“影”的秘密、播種者的警告一起,徹底消失。

      “守墓人,列出所有可能獲取能量的方式,無論多微小。”瑞恩的聲音重新變得堅定,“收集太陽能,捕捉星際塵埃中的氫原子,任何可能的方式。我們需要能量,哪怕只能讓傳感器多工作一分鐘,讓通訊器多發出一段信號。”

      “明白。開始優化能量采集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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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克,我們分頭檢查船體。重點尋找可能還有殘存動力的次級系統,或者任何完好的儲備物資。食物和水是我們的生命線,必須精確規劃。”

      “收到,船長!”里克抓起一個手持掃描儀,走向貨艙方向。他的腳步雖然有些虛浮,但背影卻透著一股韌勁。

      瑞恩則走向飛船的工程區。每一步都感覺沉重,不僅是身體的疲憊,更是心理的壓力。他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一個能讓這艘瀕死的飛船重新煥發一絲生機的機會。

      接下來的幾十個小時,是在絕望和細小的希望之間反復橫跳的過程。

      他們像搜刮廢墟的拾荒者,一寸寸地檢查飛船。食物和水的儲備令人擔憂,即使實行最嚴格的配給,也只能維持大約兩個月。能源方面更是捉襟見肘,太陽能板在如此遙遠的星空下效率低得可憐,收集到的能量僅能維持最低限度的生命信號監控。

      一次偶然的機會,里克在檢查一個損壞的娛樂系統終端時,發現其內部有一個獨立的小型備用電池,因為系統隔離而意外保存了少量電力。這點電力微不足道,卻讓里克像發現了寶藏一樣歡呼起來。

      另一次,瑞恩在嘗試修復一個環境控制系統的分流器時,胸口印記突然傳來一絲極其微弱的溫熱感。幾乎是本能,他調整了工具的角度和力度,一個原本看起來已經燒毀的電路節點,竟然奇跡般地恢復了部分功能,讓空氣循環的效率提升了幾個百分點。

      這微小的成功讓瑞恩心跳加速。印記并非完全沉寂!它似乎在與飛船的某些古老系統,或者與他自身試圖“修復”、“生存”的意志產生著某種難以喻的共鳴?這感覺玄而又玄,無法用科學解釋,但在這絕境中,任何一點異常都可能意味著轉機。

      他將更多精力投入到對飛船系統的親手檢查和修復中,不再僅僅依賴守墓人的指令和標準流程,而是嘗試去“感受”那些復雜的線路和元件。有時會有那種微妙的引導感,有時則毫無反應。這更像是一種需要耐心和直覺的“手藝”,而非精確的科學。

      與此同時,守墓人也在全力分析那個古老的信標。它試圖破解信號中可能包含的更多信息,比如坐標、身份標識、甚至是簡單的狀態報告。但信號的編碼方式太過古老和簡單,似乎除了基本的“我在這里”的標識外,不包含任何復雜數據。

      “就像石器時代的烽火臺,”守墓人比喻道,“它只能告訴你那里有火,但無法告訴你點火的是誰,是友是敵,規模多大。”

      日子在高度緊張、體力透支和對未知的焦慮中一天天過去。船上的氣氛壓抑得如同實質。里克的話變少了,常常對著星空發呆。瑞恩則把自己沉浸在各種維修嘗試和與印記那玄妙的“溝通”中,以此來對抗逐漸蔓延的絕望。

      直到第15天。

      里克在進行一次例行的船體外殼損傷手動核查時(外部傳感器大部分失效,只能依靠太空服出艙檢查),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頭兒!守墓人!你們絕對猜不到我找到了什么!”里克的聲音通過通訊器傳來,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

      “什么情況?”瑞恩立刻問道,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是一塊‘附著物’!”里克喘著氣,“就在左舷引擎支架的陰影里!一塊……石頭?不,不像普通的石頭!它……它在發光!非常非常微弱的光!”

      石頭?發光?在星際空間?

      瑞恩和守墓人都愣住了。

      “描述它的樣子!大小?顏色?”守墓人立刻問道。

      “大概……拳頭大小?不規則形狀,表面很光滑,像是被高速氣流打磨過。顏色……暗紅色,像凝固的血。發出的光是暗紅色的,很微弱,一閃一閃的,有點像……心跳?”里克的聲音帶著不確定,“等等,我感覺到它……有點熱?隔著太空服都能感覺到一絲溫熱!”

      暗紅色?發熱?像心跳一--&gt;&gt;樣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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